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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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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开啊……”他拉着那柔弱无骨的小手,回头又看了看悬着的白绫,突然说:“不过,既然准备了,就不浪费了吧。

    ” 他说得轻飘飘,一字字慢悠悠的。

    沮渠花枝已经浑身冰冷。

    拓跋焘感觉到手中那只小手瞬间凉得如死尸一般,若不是他拽着,几乎就要瘫倒。

    他引着那惊惶恐惧得说不出话来的人儿,慢慢走到卧房里,伸脚勾过一张酸木的小胡床,用着诱惑般的气息轻轻说:“好吧。

    这样也干净。

    ” 沮渠花枝无望地慢慢踩在小胡床上,一只脚,又一只脚。

    她的手攀住那条白绫时,眼泪汹涌而出,迷蒙中看见拓跋焘冷冷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 “我不会迁怒乌弈肝(拓跋翰小名)的,你放心。

    ” 沮渠花枝知道自己赌输了,没有回头路可走了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睛,挤去眼角一滴泪珠,颤巍巍把头项伸进那个柔软的圈套中。

    接着,她听见“砰”的一声,脚下顿时失去了支撑。

     拓跋焘一脚把那张小胡床踢飞了。

    他轻蔑地瞟了瞟脸色青紫而两腿乱蹬的人儿,掩上门离开了。

     拓跋焘把他所有的嫔妃都召集在显阳殿中,望望这个,又望望那个,终于开了口:“后宫诸人,不得干政,不得互相谮怨。

    朕以治军之法治国,亦以治国之法治后宫。

    念在沮渠氏生过皇子,赐死之后,留她的位号,以贵人之礼别葬皇陵之外。

    ”他的目光最后瞥到柔然汗王郁久闾吴提的女儿、贵人郁久闾氏的脸上,看得她寒毛直竖。

     郁久闾氏仿佛过了很久才听见拓跋焘淡淡但是威严的训话:“蠕蠕一支军队,日前骚扰我边界。

    虽则两国互为亲眷,但国事与家事,朕不能混为一谈。

    ”郁久闾氏似乎能感觉到拓跋焘尖锐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:“朕将亲征蠕蠕。

    我国的海西公主虽嫁在蠕蠕,但若是吴提敢动她一指头,朕这里自然也有报偿!” 郁久闾氏只觉得恐惧得几乎眩晕。

    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后宫之人很快听说,三皇子因为追思母亲,哭闹太过,被拓跋焘喝令鞭打二百,并叫太子监刑。

     谢兰修心里顿时慌了,问道:“太子怎么做的?” 回禀消息的小黄门摇摇头。

    阿昀看着母亲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问道:“阿娘,你急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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