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至于沈灼怀为何能够确定,那个带着帷帽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蔺慈仪——
是因为在梦中,沈灼怀曾经杀死过一只半岁大的幼虎,这也给他背后留下了一道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。
那时,那个戴着帷帽的男人难得地走近了,用充满赞叹的语气说:“很好。
”
“别让他死了。
”
而后又离去。
此后,沈灼怀便从梦中惊醒。
“……我记忆里从未有过,我曾经在那样的地方待过的印象。
”沈灼怀说着说着,便冷汗涔涔,他双手撑在桌上,分明是寒冷冬日,豆点大的汗珠却从额头滑落,“……我只记得,我小时被太监收养,虐待,而后便与沈德清互换了身份……”他看向司若,“然而、然而这个梦,却这样真实……真实得好像真的是发生过一样,我甚至能够记起,梦中我将那老虎绞死时的触感,以及它的利爪划破我脊背的巨大疼痛。
”
“可如果这是真的,那我的记忆怎么了,我记忆力到底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?”沈灼怀唇色发白,他捏着自己眉头,只觉得头昏脑胀,“这到底只是一个梦,还是一段突然多出来的记忆?”
“沈灼怀……”司若抱住他的手,试图用体温给沈灼怀一点气力,“或许是今日突然见到蔺慈仪,日思夜想,才会做的噩梦。
人怎么会突然多出一段记忆来呢?”他抚摸着沈灼怀的背脊,顺着他的蝴蝶骨至上,“安心,我给你扎两针安神好不好,天色还没亮呢,我们再睡一会……?”
然而司若的动作却突然一停。
他突然意识到,沈灼怀背上的确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,就在他蝴蝶骨下方一点,横跨几乎整个背部,伤疤突出,十分狰狞,前后均尖,而在这道伤疤两侧,还有数道几乎平行的长长伤口……若非是有人用锐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