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的尖刀挑破开他几乎整张皮肉,那便是像沈灼怀梦中所描述的那般——被一只大猫利爪划过。
“是这里。
”沈灼怀低低道,“我也突然意识到,是这里。
”
他又喝了一口酒,有些微醺:“究竟……是哪里出了问题?”他说,“我到底是不是因为意外,和沈德清交换的身份,进入沈家,成为沈灼怀?”
“我又为什么会忘记这一切?”
他声音颤抖。
司若从背后抱住了他。
“别想。
”司若说。
“不要想这么多。
”他的手在那些伤疤上流连,眼里却并没有任何厌恶,只有淡淡的怜惜与心疼,“沈灼怀,我说过,你就是你。
纵使从前成就了你,可如今你不是因为从前的你而一成不变的。
你受过伤,也进到沈家,这是结果,不是因。
那时你才七岁,忘记了一切又如何?或许正是因为你想保护你自己,才要将这一切忘掉。
”
司若眸中闪过一丝光:“无论是谁要伤害你,改变如今我们的现状,我都会不留余力地报复回去。
哪怕他位极人臣也一样。
”
沈灼怀叹息一声,转过身来,将司若回抱:“好。
诺生,有你在,我很安心。
”
司若找出银针,为沈灼怀施了针。
他其实已经有些倦意了,但看着沈灼怀这副模样,还是强撑着睡意,撑着下巴,坐在床边,看着沈灼怀。
直至沈灼怀的呼吸声变得均匀,司若方才重又深呼吸一下,拍拍自己,叫自己清醒一些,取回银针,然后轻手轻脚地躺回沈灼怀身边。
后半夜过去,倒是十分安宁。
此后一连好一段时间,沈灼怀都没再提起过这回的梦境,司若再问,他也觉得奇怪,只说后来没再做过这梦了——好像这古怪梦境真的只是因为见了一回蔺慈仪。
司若表示沈灼怀何时变得这样胆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