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慈仪被孟榕君明里暗里刺了两句,倒是不恼,只是拍了拍脑袋道:“哎呀,是我记不得了,沈夫人从前也是京中虎门将女出身,寂川毕竟比不得京城,是这样的,是这样的。
”
孟榕君不说话,只是笑。
又聊一阵,蔺慈仪似乎没什么话好说了,便起身辞行。
沈无非乐得送这位不知来意的家伙走,赶紧端茶送客,让江维良将他送走了。
等确认蔺慈仪离开,沈灼怀和司若方才从后门离开沈家,回到温府。
面对左相的突然来访,司若仍旧觉得很奇怪,然而更奇怪的是——蔺慈仪打的幌子,是来看看沈无非夫妇,以及他们的儿子沈灼怀。
可在几近三炷香的时间里,蔺慈仪却似乎完全将坐在下首的沈灼怀忽视掉了,他甚至问起过司若,却唯独没有提起过沈灼怀。
这让司若觉得古怪和别扭。
他对沈灼怀道:“你说蔺慈仪今日……所来到底为何?”
两人并排躺着,司若新洗了头发,长发松松散开,落在身侧。
沈灼怀捉着一簇鸦青发丝,一边玩一边思考:“……我想不到。
”他想了一会,摇摇头,坦白道,“这个人……我捉摸不透。
”他翻转侧身,与司若目光相接,“诺生,你是不是也觉得,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?”
司若迟疑片刻,点了点头。
“但……”他又说,“我觉得,不完全。
我的直觉告诉我,他好像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良善。
”
他蜷缩着身子,脑袋垫在沈灼怀坚实的手臂上,司若戳戳沈灼怀果露出来的结实肌肉,突然说:“为什么我明明与你差不了几分高,却偏偏你就这样大只结实,我与你同吃同住,练武也是学的你,总比不上你半点。
”
沈灼怀笑了,他掐住司若的脸蛋,忍不住亲了上去,亲了好一会,司若脸都绯红一片,沈灼怀才放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