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滢一阵欣喜,有一肚子话想说又说不出,尴尬沉默了一会,长叹一声,“你早些休息吧。
我先回了。
”说罢,不舍地看了即墨广袖一眼,转身出门,正巧碰上侍女端着茶点立着门口。
见公主出来,侍女忙问,“公主,羊奶糕好了,您不尝了?”
湛滢无心理会,满腹心事回了屋。
次日天尚未亮,便带着鱼跃、鸢飞和四个侍卫,牵了四匹马,驾着一辆车,悄悄微服出了府。
早有人将这消息传回到宫中。
闵仙柔实在不忍,不满道:“六部皆可任滢儿历练,你何须如此!”
湛凞叹道:“父皇当初分开你我的苦心,便是今日我对滢儿和即墨广袖的用意。
我湛氏繁衍特别,更与有凰一族有过约定,若做不到、从一而终,还不如趁着放了即墨广袖。
”
“不过试情而已,方法多了去了。
你又非得置滢儿于险地,我实在不能安心。
”
“何为险?当初起事,我只带几万人马进京,不险?钜城御驾亲征以少胜多,不险?董平、闵煜相互勾结,内应外呼,不险?外人看来好似有如神助,内里艰难你也是知道的。
但凡有一丝差错,我们一家也只能阴曹相会了。
如今我还到哪儿去给她寻个开国之初的局面用来历练?在险境中磨砺,才能练成坚忍不拔、百折不饶的心志。
六部朝堂之中,她顶着公主名号,谁敢明面上忤逆她?可私下里,人心难猜。
她要一遇到困难就退缩,怎么在朝中和那些狐狸斗?一个人经历了生死,尚且不惧不畏、泰然自若、勇往直前,那日后还有什么能难倒我儿?”湛凞说完了大论,突然下旨子端:“不到万不得已,公主身边的暗卫不准出手相救。
”
闵仙柔气得脸色不善,湛凞说得她当然知道,可十月怀胎痛到极致才生下的孩子,哪里舍得让其受半点苦。
你湛凞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