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往招来的几次刺客,你们还没看出门道?”湛滢摇头笑道:“到底不是本宫的唐师傅。
那几次行刺之人组织凌乱、进退毫无章法,说明均是临时得知本宫行踪而起意,说明本宫身边没有细作。
那他们是如何得知本宫行踪?排场!这些个侍卫即便换了便服,架势还在那儿。
若是被那些个叵测之人无意碰上了,还不起疑?稍一打听不难猜测。
原来本宫的意图是打草惊蛇,想让他们猖狂早些露出狐狸尾巴,也就不做改变。
今次可不同,打蛇捏七寸,蛇还不得和本宫玩命?真正微服才是安全保障。
”她心中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出来,母后都同意她去探访,定是会派人暗中保护。
以前几次被行刺,都发现有人暗中相助,是不是皇家暗卫?这事按照规矩只有皇帝知道,她不便问更不便说。
鱼跃、鸢飞还要规劝,见这位主子不再搭理,背着手溜达着出了房门,径直向即墨姑娘的院落走去,只得识趣地退下。
到了院门前,湛滢不让通传直接进去,伸手推开了房门,见即墨广袖刚梳洗完毕,正准备让侍女扶着她上床,便示意侍女走开,亲自抱着即墨广袖坐上床榻,又看未来媳妇早已脸颊绯红,不由开心笑道:“长夜漫漫,小娘子榻上无人相伴,寂寞否?”
即墨广袖扭过脸,拿过床边的书,假意低头观看,口中故作镇定,“书中自有颜如玉。
”
湛滢佯怒,“叫那个颜如玉滚出来,竟敢和我抢媳妇,我砍了她脑袋。
”这话说得一旁侍女都忍不住捂嘴偷笑。
即墨广袖羞极而气,“我啊我的自称,你这公主半点规矩也没有,竟在你母后面前也是如此。
”
“我母皇也是如此。
”湛滢笑嘻嘻凑到即墨广袖耳边,“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哎呀,”她故意可怜,“晚上就进了一碗粥,现在有点饿了。
”
即墨广袖赶忙吩咐侍女道:“拿些茶点来,油腻、口味重、不易消化的千万不要。
”侍女应声而去。
见屋子只有自己和未来媳妇,湛滢收起笑容,怔怔看着即墨广袖,突然道:“母后说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,这‘近’定就是媳妇你吧?”
好聪明的公主!即墨广袖暗自赞叹,本被她瞧得羞涩无措之感被她这么一问,反而淡定笑了,“这是湛氏最大的隐秘,历代皆由长辈亲自告之晚辈。
况且你我尚未有关联。
”说到最后几乎声如细丝。
“为何不成亲你就不能说?”湛滢才不在乎。
“这是你湛氏和我即墨氏的约定。
”即墨广袖不再说笑,脸上竟出现一丝失落。
湛滢见状,内心烦躁,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,却总也抓不住,思索了半响,也理不出个头绪,试探道:“自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