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耗费几何。
唉,水利漕运是大事,朕也只能准了。
随后延春等几个靠北方的省府又来了加急折子,说是遭了雪灾,又要朕掏出五百万两来。
岂有此理,环山省连遭祸乱,刚才平定,又是更在北方,雪患何其严重,可慕中原却没向朕伸手要过一文钱。
其后开春,军饷又要发下去,可国库中剩下那点银子够做什么!”
田汉光激愤地直咳嗽,“皇上,这些人欺君啊。
盐铁归于国有,光是这两项的税银就不止千万。
”
“所以,”湛凞冷厉道:“吏治和税改这两项,朕绝不手软。
”
田汉光艰难喘道:“皇上请您放心,臣和朱大人已定了万全之策,此次定让豫平重归清明。
只是朱大人,臣颇为担心。
”见皇上示意他说下去,他这才放心道:“皇上,臣绝没有小觑之心,相反,臣有时很是佩服朱大人。
税改之初,百姓不甚明了,居心叵测之人便借此煽动民意,致使税改多有阻碍。
朱大人想了条妙计,竟雇了许多戏班子,将皇上的圣旨改成戏文,日夜在河间府辖地给老百姓传唱,不出一月,再没人闹事。
由此足见朱大人的应变之能,假以时日磨去了燥进,朱大人必是个能吏。
可臣担心啊,以朱大人以前的出身,恐怕性子中多少有些贪功冒进,万一被人抓了把柄,朱大人危矣。
若臣故去之后,还望皇上派个能干之人在朱大人身边帮忖一二。
”
“休得胡说,朕还要倚重你。
”湛凞见他喘得太厉害,立刻命人进来伺候,又下了旨意让太医院派个医术出众的过来,随即宽慰了他几句,这才缓缓而出,仰天出了会神,转头看着朱文。
朱文不知皇上何意,弯腰低头道:“臣马上命人将府衙收拾干净。
”
湛凞打断道:“不必,朕自有住处。
今夜府衙动静不小,你想好说辞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