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文赶紧笑道:“臣可不怕何国民他们。
臣就对外说是臣的一个恩人路过河间府来看看臣。
臣在京中见那些富商们出门都是带着一大帮子人,其中就有好些个厨子。
何国民他们再疑心,也断不会想到皇上会微服出京的。
”
湛凞面无表情道:“你确实机灵。
朕曾对你言过,要你多用脑子不可鲁莽,你可做到了?”
朱文老实道:“臣惭愧。
臣接到何国民等人的罪证时,是想着立即将他们拿下。
多亏了田大人在一旁劝阻,臣这才按下性子,务求将这些人连根拔除。
”
湛凞道:“你能听信善言,权衡轻重,不枉朕对你的期许。
你定要好好照顾田汉光,他是真正一心为国毫无私心。
你可知他对你如何评价?”
朱文愣住了,听完皇上所言,顿时感激涕零,伏地哽咽道:“臣就是个地痞无赖,臣知道朝中大部分人都瞧不起臣,没想到田大人却看得起臣。
皇上,您和皇贵妃信任栽培臣,臣没有别的法子报恩,唯有忠心替皇上办事。
臣对天起誓,此生若有一丝对不起皇上和皇贵妃的心思,便叫臣断子绝孙乱箭穿身死无葬身之地。
”
湛凞稍许展颜道:“君无戏言,朕不会忘了许你的豫平巡抚一职。
”
朱文激动地浑身一颤,见皇上走了,忙爬起跟了上来。
夜间本该安静,湛凞此刻却被熙攘的人流堵在了路口,她正因为田汉光生病而心中烦闷,又见人群嘈杂无序,十分不耐烦道:“半夜间,什么人如此吵闹?”
朱文指着那处高门回道:“这是当地名流高旭的宅子,今儿是他四十七岁的生辰,拜贺的人太多,从早到晚没个停歇。
大家都说这人极有才华,和董家私交甚好,董平和马强很推崇此人呢。
据说当年他去京城看望董桦,做了个什么文章,轰动了整个京城。
何国民他们也是这人的座上客,经常来拜访。
不过臣看这人就是个酸透的书生,成天之乎者也的。
税改时这人也带头闹事,说什么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