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祖宗留的,什么天变了,祖宗不变。
还说谁做了臣民,谁就交税,人头税才是合理。
不能让祖宗留的地也跟着交税。
臣可听不懂他说那些,这些都是田大人告诉臣的。
不过田大人回他的话臣倒听明白了,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天下一切都是皇上的。
高先生想白占皇上的王土吗?’。
占了皇上的王土,那不就是谋反?臣真是佩服田大人会讲话。
可惜臣教训了那个大户后,他倒是识趣老实了,没给臣个下手的机会。
”
湛凞只是冷笑了下,绕道而行,走不多远,便挥手让朱文不必再跟着。
朱文也不好说什么,只得回去了。
出了城,来到一处驿站,子端拿出来公文,充作个不起眼的小官吏,伺候皇上歇息下。
一夜安枕,第二日上路时,子端接到了旨意,竟让自己派人去密查那个叫“高旭”的人,她一向不会多嘴,立刻去安排了。
由于天气放晴,回程的路走得快了许多。
但快到达岚县时,湛凞有些饿了,便下马进了一处官道边的茶铺,点了几个包子兴致勃勃吃了起来。
天气寒冷,来个客人不容易,所以茶铺老板特别热情,详细介绍了这一带的风土人情,又说现今没了兵匪,百姓都回乡安定了,这些都是皇帝的功劳。
如此不经意间的大加赞赏让湛凞心花怒放,她笑意盈盈环顾四周,只觉有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,甚是舒畅。
她随意指着三岔路问道:“这都是通向哪里的?”
老板笑得更欢,“我们岚县可是四方的交通要道,往北直通武威郡,往西直到京城,往南,嘿嘿,可就去了天门岭了。
听说那儿还和南晋对峙呢。
那姓闵的,可不要再回来了,谁也不愿他们做皇帝。
”
湛凞心中一动,又和老板聊了几句,等歇息够了,复又跨上马,却不是向西走,而是直奔南方。
子端心里一紧,暗暗怪老板多嘴,又勾起了皇上的游兴,她硬着头皮第一次开口阻拦道:“皇上这是要去哪儿?皇贵妃可还在京中等着您呢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