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坐在床边说道:“你有什么话尽管说,朕听着。
”
田汉光颤抖着从枕下摸出一本小册子呈上来,虚弱道:“皇上,豫平自古便是天下的粮仓,国之基石,万不能有一点差池。
早年间,臣游历过豫平全境,后又根据各地县志,大致算出了豫平的田亩数。
依臣之见,豫平省大约可以收到一千七百万两的税银。
皇上实行税改,乃是民心所向,只是定要熟知各府县的良田数目,否则昏官贱民勾结瞒报,极易让税银流失。
”
湛凞接过小册子,翻了翻,感叹道:“这豫平全境竟描写的如此详细,比地理志还精确。
这是爱卿的心血啊。
各府县的情形,朕会命人密查清楚。
”
田汉光匀了口气,又道:“晋末时,国库已无分文,皇室用度全都是由豪强劣绅供给,皇权换官权,官权换钱权,钱权换来无法无天,换而言之,晋末帝就是这天下最大的贪官。
如今皇上实行税改,动了这些人的利益,必会有诸多阻挠,皇上定要行雷霆手段,万不可半途而废。
南方的闵煜平农重商,虽有大量银钱入库,但若天灾来袭,银钱哪有粮食管用。
皇上可以重农兴商,两相并举,三年五载间,必会天下大治国库充盈。
”
湛凞不住地点头,忍不住气道:“今年总共收了一千三百万两的税银,这其中端地和河间府就占了九百万两。
哼,偌大的端朝只有区区四百万两的税银?那些官员个个借口说人口凋敝、流民四窜,收不到银子。
当朕是傻子吗?良田沃野、商行酒肆全都在士绅豪强手中,只按人头税能得来税银才怪。
银子还没到国库,工部就来问朕要钱,开口就是五百万两,说是要为源河修堤,能抗百年一遇的洪水。
可气的是那工部尚书李焕明竟说这些钱只够修十来个县的河堤。
要是将源河沿岸的河堤全部修好,还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