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等窝囊气?”
闵仙柔知道她这就算是认错了,也有不再多说,顺着她的话题笑道:“书生虽手无缚鸡之力,却不比百姓好愚弄。
开始就鼓动百姓,人为操纵太过明显。
不过就是贡院考生闹事,百姓突然间群起攻击,说出去谁信?反而于我们的名声不利。
等你稳定了局势,民心所向,这时再鼓动百姓,顺理成章。
而且对你而言,这也是个绝佳的展示机会,真龙天子的威严尊贵必会折服天下士子之心。
我的凞凞果然是最厉害的。
”
湛凞得意起来,“那是当然。
这些个宵小我还不放在眼里。
”她复又拿起奏折,笑道:“我是皇帝,岂能容他们摆布。
我早想好了,听着啊。
河间府谋害钦差一案,经刑部左侍郎马志洁、大理寺卿孙达理共审后,上折请朕定于元廷及胡、彭、方三人谋反之罪,诛连九族。
刑狱诉讼乃天下公正之源,朕岂可草率勾诀。
胡、彭、方三人乃当地士绅,颇有名望,然其是非不分糊涂至极。
受奸人蒙蔽,犯下滔天大罪。
其行可诛,其意可怜。
然官令民听,也是实情。
上天有好生之德,朕也以仁义教化万民,岂能行前晋之暴政,无改过自新之机会?判胡、彭、方三人终身流放,没其家产。
于元廷罪大恶极,按律当祸及九族。
然一人犯错,于旁族何干!朕思量再三,实在不忍,故而仅判罪魁于元廷凌迟处死,于氏一族十五岁及其以上男丁斩立决,其余家眷一同流放。
”说完,她甚是自我赞赏,说道:“明儿在朝堂上这样说如何?”
闵仙柔真心地点头笑道:“这样最好,既让人知道马志洁和孙达理的狠心,又显出你的宽仁,那些富商大户也会放下心来离弃董氏。
经此一案,董氏党羽中定会有人心生凄然,再不会合心一处了。
只是董氏死党又会说处罚太轻不合律法,必定要闹上一番。
”她知道湛凞会如何解决,故意这么说就是好让爱人信心大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