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凞狡黠一笑,“我只用一句话便能堵住他们的嘴。
你等着瞧吧。
”
次日朝堂上,果然如预料一般,孙达理言辞激烈,甚至说出了“律法不严,国将不国”的重言,叫人看着好像他是大端朝第一忠臣般。
湛凞等他说完,只淡淡说了句,“孙大人就这么想让他们九族尽诛?”
孙达理还没意识到什么,董桦却反应过来,赶紧给孙达理使了个眼色。
孙达理一惊,马上闭嘴,很快也明白了,暗自懊悔,光顾着算计皇上,竟没有顾及自己人的心。
用人家时怎样拉拢都可,弃之时竟要诛人家九族,不让人心寒才怪。
他是董桦的心腹,在别人眼里就是代表董桦。
他这样一闹,以后谁还敢给董家卖命。
湛凞瞧见刑部、工部那些和董家走得近的官员个个面有哀恨之色,心中大是痛快,一甩袖子,自得地退朝了。
其后的几日,湛凞故意称病不上朝,好教臣子们看着以为她是为于元廷一案的判决躲着董党。
且不说她这边的日子过得舒心惬意,那董府上下却是一片愁云。
原来董桦在科举之事不如他意,心里总憋着一股子火气,老是觉得身上有些不适。
前几日孙达理在朝堂上失言,让他顿觉不安。
皇上大张旗鼓地彻查贡院闹事之人,自己的党羽本就心生惶恐,他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住,结果因孙达理的无心之失,党羽们又心生离异,简直就是火上浇油,可孙达理是他的铁杆心腹,他怎能在这时再让人寒心。
当晚他就命人以自己的名义邀党羽们过府一叙,没成想,那些大权在握的同僚们个个像是约定好的一般,以各种借口推脱不来。
他是怒火攻心,当夜就一病不起。
这下急坏了董平,却让董世杰轻松起来。
董家这位少公子一向自命风流,那“京城三杰”的名头也不是莫须有的。
董桦对他抱有厚望,教育极其严苛,他也只能少有和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