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自己看。
”
湛凞拿起一看,竟是马志洁和孙达理关于河间府于元廷一案的处置折子。
她顿时冷笑着读了出来,“前河间知府于元廷连同当地奸商胡、彭、方三人定谋逆大罪,按律法当株连九族。
”猛地将折子摔在地上,怒道:“好啊,这二人当朕是傻子,看不出他们包藏的祸心吗?诛九族?那三个富户的九族被诛,天下的豪门大户更要和朕离心离德,投靠他董氏和闵煜了。
董氏党羽本就对朕心有疑虑,再用个栽赃之罪将于元廷株连九族,他们还敢对我大端抱有奢望?更要抱紧董氏团结一心了,这真是遂了董桦的愿。
”
闵仙柔命人拾起奏折,娇笑道,“你这皇帝才坐多久?别的不见长,倒是脾气越发暴躁了。
昨晚上手就将子端的额头打破,那可是你的心腹。
做皇帝这日子长着呢,你这样气,迟早生出病来。
你身子一垮,我们母女怎么办?教人欺负去?”
湛凞长舒一口气,“我也不是要生气,你是不知道那些个混账子在外面造谣你我的中伤之语是多么不堪。
”
都说伴君如伴虎,为什么?还不是皇帝是这世上最有权势的独尊之人。
没有制约说一不二,时日一久,又不是圣贤善于恪己,那骨子里的随心所欲自然显现,这可是人之通病,脾气能不大吗。
闵仙柔明白不能由着湛凞的性子,闹出岔子是小,气坏身子是大。
自己得要引导着凞凞顺了心意才是。
她故意略有失望道:“这些个宵小就能让你这样生气?运筹帷幄决胜千里,真正的强者,谈笑间樯橹便灰飞烟灭。
无能之人才会乱发脾气呢。
”
湛凞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皇帝做上瘾,唯我独尊的感觉越发膨胀,这可不是好苗头。
幸好有仙仙在旁不时提点。
她颇有些不好意思,故意撒娇道:“还不是都怪你。
明明在人群中安排好一切,却隐而不发。
早些间鼓动百姓对付那些死士,我早将他们杀了,还用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