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带领下,戌时过半,上榜的文章已经交到了皇上面前。
千余人中只有区区的三十二人中第。
王功名跪下回道:“皇上,臣等选出三人为今次科试的前三名。
探花人选臣等一致认为是颍川雪明锐。
只是状元和榜眼的人选,臣等颇有分歧。
河间田汉光和鹿护山慕中原之间实在难分伯仲,还请皇上定夺。
”
“鹿护山?”湛凞接过考卷,细细看起来,不大时刻,便笑道:“朕看还是慕中原为上。
放榜吧。
”
章固接过名单,快步下了城楼,大声地念出中榜者的名字,一时间考生间悲喜交加,只是因为刚刚皇帝表了态,后面还有恩科,所以这落榜者的悲色倒不是很浓。
湛凞信步下了城楼来到考生中间,考生们全部慌忙跪倒聆听圣意。
湛凞和煦地问:“谁是雪明锐?”
“回皇上,民女是雪明锐。
”一个细小的声音才边角落传来。
湛凞定睛一看,差点乐出声,头扎两个丫髻的粉嫩小孩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正望着她。
“来,到朕这儿来。
”
小女孩一骨碌爬起,跑到皇上身边,仰头灿烂笑着
湛凞见这孩子身形不足四尺,天真可爱,心中喜爱异常,却故意板着脸逗弄道:“几岁了?你不知道女子不能参加科考吗?”
小女孩口齿清晰,“回皇上,民女十一岁。
皇上在皇榜中说不论出生、门第,只求真凭实学。
既然不论出生,自然不在乎男女。
况且皇上又没有特指女子不能参加科考。
”
这里的“出生”当然是指背景身世,自然不是指胎儿出生。
这小女孩居然聪明得将“出生”曲解一下。
湛凞哈哈大笑,“冰雪净聪明,雷霆走精锐。
好个雪明锐!这世上父母大多都是重男轻女,不知你父母乃是何人?朕倒是好奇了。
”
雪明锐利落的回答,“民女没有娘亲,爹爹就在考场外面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