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凞一挥手,立即有太监出去将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带来。
老人跪下叩首道:“草民雪永昌叩见吾皇万岁。
”
湛凞见他不见丝毫局促慌乱,赞赏道:“你教好女儿啊。
世人都以女子无用为德,你为何要将女儿教育成才?”她又仔细打量雪永昌,心中疑虑,不由问道:“难道是你老来得女,故而宠溺?”
“不敢瞒皇上,草民已快八十,如何能老年得女?草民与贱内伉俪情深,不愿为子嗣之事委屈了内人。
夫人去世后,草民一直独居,直到十一年前在荒郊捡到了明锐。
圣人云: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。
可圣人没说这幼要分男女。
这孩子是上天赐给草民的宝贝,草民自然要万分珍惜。
这孩子天生聪慧,草民实在不忍埋没她的才华。
恰逢圣朝建立,正是这孩子天大的福气,故而草民斗胆带孩子来参加科考,望皇上恕罪。
”雪永昌的一番话让在场大部分人都心生感叹。
只有小部分心里很是别扭,可皇上是女人这自古至今最大的怪事都有了,弄个臣子是女人也没什么稀奇了。
谁敢不要命的多言,都来参加科考了,不就是指望着皇上能给自己个前程吗。
何必和自己的好日子过不去呢。
湛凞更是夸赞道:“老先生大人不曲啊。
”她低头对雪明锐和蔼笑道:“小明锐,先在朕的翰林院好好和前辈多学学,等你满了十八岁,朕亲自考你,若是合格,朕定让你尽显其才。
”
雪明锐十分机灵,跪下磕头,一本正经道:“微臣谢过皇上。
”
湛凞命人扶起雪家父女,满意地点点头,又问:“谁是田汉光?慕中原?”
“回皇上,草民便是。
”两个声音几乎一同响起。
一个苍老,一个清亮。
湛凞分不出谁是谁,于是笑道:“田汉光,你和慕中原的文章本来不分上下,你可知朕为何点你为榜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