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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慕嘉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蚁,他打量了一眼谢兴良,貌似有些无从下手,于是问,“御史大人从前剥皮取骨都是从哪个位置开始的来着?”
这一句话让谢兴良软了腿,他开始费力的挣扎了起来,哪怕知道毫无意义,还是忍不住的去试图挣脱捆住自己的细绳,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,于是将头猛地抬起看向苏慕嘉,“白敬。
”
“你是为了给白敬报仇。
”谢兴良终于想通了一切,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,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处心积虑。
白敬是怎么死的他太清楚了,苏慕嘉不会放过自己。
切实的恐惧如潮水般将人淹没,谢兴良无可自抑的露出了他最不屑的涕泗横流的丑态。
“杀我有什么用,要杀他的从来都不是我,我不过是拿刀的那个人罢了。
真正要杀他的是惠帝,是南后,是满朝群臣,你难道能将所有人都杀光杀尽吗。
既然你都能为了仕途亲手把他送到我手上,那现在又装什么有情有义?”他近乎癫狂的问道,“你和白敬是什么关系?”
苏慕嘉往后退了一步,冷漠道,“堵住他的嘴,扒光他的衣裳。
”
“都事大人。
”两边的狱吏让开,为宋翰让出了一条道来。
宋翰去司狱收拾残局的时候,苏慕嘉已经离开。
他转头问,“尸体呢?”
狱吏闻言面有难色,宋翰不解,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您还是自己去看吧。
”狱吏说。
宋翰最后看着那坨血肉模糊,看不出人形的东西,在人前强忍了一会儿,但到底还是没忍住,转身出去吐了出来。
苏慕嘉在都察院里沐浴完换过衣裳之后才去的福宁殿,赵公公看到来人垂首带着婢女太监退了下去。
苏慕嘉往里走,桌案上点着灯,李祁正坐在矮窗下批折子,外面淅淅沥沥的落起了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