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杨弦跟了三程,第一程结束时,好心点拨了几句。
可第二程,她的表现却比第一程更加糟糕,甚至屡屡让场面冷下,可她身为节目总制作,又必须站在前列,不能当隐形人。
那是她第一次忍不住,主动打电话找霍邵澎哭,一开口就撕心裂肺,几分狼狈惨烈。
兴许是吓到了。
虞宝意听到他让florence紧急申请航线的语气都在强忍颤意,才勉强止了哭声,说起自己遭遇了什么。
尽管节目拍摄不会因为她表现好坏而耽搁停止,可接不住这种场合的事实,也令人分外难受。
当时,霍邵澎也点拨了她几句,和杨弦不同的是,哭完第二日,他派了自己一个得力助手过来,以临时执行制片的身份替虞宝意出面周旋,以身作则。
来人行事作风稳健,举手投足就是一股体制内的味道,又让人相处得自如舒服。
说得再多,不如亲眼见过。
自此她才明白,和这些真正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打交道,不能当自己是聪明人,更不能“滑”,要作陪衬,要当接的那位,要“实”。
到第三程,她脱胎换骨,也让杨弦回去回得安心了。
喀什是国内的最后一站。
节目播出后定然会带动当地旅游业绩,这对国内大部分旅游城镇来说无疑久旱逢甘霖,因而当地政府也拿出满分的礼待。
打过照面后,简单寒暄了几句,虞宝意和团队便随着人往办公楼外走,预备去当地一家特色菜馆吃中饭。
她主动走到喀什融媒体中心派出来的一位年轻小伙边上,问:“祁哥,两个月前我让人来过这边考察,打听到过几天会有一个艾德莱斯丝绸制品的展览,是吗?”
“对,五天后。
”祁哥怕她听不懂自己拗口的中文,大大方方摆出一个五的手势,“如果你们能待到那时,我带大家去,阿丽米罕奶奶到时也会出现。
”
“正常情况当然可以,我们拍摄的内容大部分时候都会根据当地风光民俗做调整,这样才能把城镇的美完全展现给观众嘛。
”
“我有个同学,在上一站接待过你们。
”两人边交谈边走,不由自主落到最后,楼梯前,祁哥主动让了一个身位,示意她先下,“她说你们和别人不一样。
”
上一站是甘肃,虞宝意却不知道哪位是他同学,笑问: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不是走过场。
”祁哥讲话会刻意保证字正腔圆,正因这份刻意,尽管语速稍慢,会令人感觉他分外真诚,“别人来,都像做旅游攻略,网上讲什么,到现场拍几下,采访几个人就走了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