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课。
”
很功课。
虞宝意能理解他的意思,而且是一份出乎意料的夸奖,“我想既然来了,就不能白来,也不能让大家白看。
”
如若看后,和在网络上看一份流水线攻略的效果一样,何必呢。
祁哥看着她,忽然做了个手势,双目微阖。
他声轻而郑重:“感谢。
”
落脚后,拍摄于第二日紧锣密鼓地展开。
喀什作为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,能发掘的地方数不胜数,她和左菱一致决定,不让摄像头过长时间定格古巷之中,而是聚焦回人身上。
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历史。
可历史的重量,仍旧由人来赋予。
木雕、铁艺、绘画,乐器中的热瓦普,冬不拉……在一家百年特色茶馆中歇脚,听十二木卡姆时,她好似能听见远方驼铃悠悠。
转眼到艾德莱斯丝绸制品展览的前一日,祁哥主动跟展览主办方沟通,特意空出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给她们拍摄。
但剩下的时间,依然要还给当地喀什居民。
因为这一个半小时,虞宝意和导演、编剧连夜修改了脚本,想寻展览上一位年过耄耋的手艺人做一个深度采访,届时哪怕不能放到正片,也能作为旁白为这里的文化添色。
这位老人在当地相当于一个文化象征,轻易不接受外人拜访了,仅会在一年一度的展览上短暂露下面,愿意留给她们的时间也仅有三十分钟。
第二日,轻车从简,除必要的导演、摄像外,虞宝意谁都没带,至于正片内容,待到下午再带镜头好好逛逛人潮如织的丝绸展览,更有风味。
早上八点,suv穿街走巷,最后停到展览会大门外。
杜锋这边还在搬仪器,左菱正和自己的两个助手沟通细枝末节的事情,而虞宝意想打电话给祁哥,问问他在哪里。
如果没有祁哥刷脸,她们一行人是见不到那位老人的。
可连拨两个电话都无人接通后,虞宝意暂时断了这个念头,上下翻看通讯录,想瞧瞧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联系上人。
不过十几秒,展览会大门后有道男声渐行渐近,越显急促:“宝意,宝意!”
抬头一望,正是祁哥。
他几步跑到车前,额间挂着细细密密的汗水,气喘吁吁地说:“宝意,现在出了点情况,昨晚突然来了一车人,谈生意的,阿丽米罕奶奶决定先见他们,至于你们……”
“什么?怎么会这样?”
祁哥摇着头,“不清楚,现在奶奶门外站了几个保镖,讲……讲……那是什么话,香港的。
”
“香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