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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8。隐藏的底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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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」 眾人很快和影卫交锋,场面一时陷入胶着。

     有了小竹制肘,常瑶行动受阻,对上影卫们锐利的进攻,眾人自顾不暇,连着凌思思也被迫加入战局,躲避攻势。

     常瑶看着几人陷入困境,当即抬手一挥,手中长剑击向小竹,趁着抵挡的空隙,旋身挣脱桎梏。

     而小竹动作也快,手腕一转,手中匕首直直刺向常瑶,她微一侧身,长剑发出泠然的光,迎向小竹的匕首。

     「你竟会武?」常瑶迎着她的攻势,不由惊道。

     在她的印象里,贴身侍女小竹虽然心直口快,脾气一点就着,可其实护主,见不得她受委屈,时常为了她抱不平,与内务府的人起争执,与她走过了那么多时日,在她眼里,小竹便是如自己的妹妹一般。

     但她从未想过,小竹会背叛她,甚至与她兵戎相见。

     小竹扯唇一笑,「我从未说过我不会。

    」 冬日阴霾,曾经的太子妃与侍女,促膝而谈,相伴左右;而今,却是刀剑相向,直取性命。

     靳尹说的没错,在这个世上,背叛无疑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。

     昔日的情分,与眼前陌生的人影重叠在一起,在常瑶眸中交织成一道复杂的目光,她想起了很多很多,她们在朝阳殿时相处的日子,一起哭、一起笑、一起用膳、一起逗弄金橘……每一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,却是对她来说弥足珍贵的记忆。

     因为是她,填补了自己在宫里的孤独,就像姐妹一样,互相扶持,或许一如凌思思说的,对她来说,小竹从来不是侍女,而是家人。

     是她所背负的那么多责任里,也必须守护的人。

     冰冷的剑光映着两人各异的眉眼,兵戎相见,誓死方休,儘管立场不同,却各有各的使命,致使她们必须如此。

     但饶是如此,常瑶也还是忍不住要问:「为什么?」 很老套的开场白,短短三个字,承载了她无比沉重的心情。

     「很久以前,主上便收留了我,让我去服侍你,你们的一举一动,我早就匯报给了主上,只是没想到,你们竟会试图叛乱,打到这里。

    」 毫无感情的语调,将从前那些患难与共的情谊,变成一场虚情假意。

     彼此僵持之间,小竹没有动,可她的眼里像是有什么情绪快要跳出来,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 旧忆犹如一卷泛黄陈旧的画卷,在沉默的僵持下,不得不在斑驳的岁月里一一拉开-- 那时候的她,不过总角之年,因着父母早逝,她只得一个人到处替人干活,攥点微薄的薪资度日。

     可她不过是个女孩,镇上的少年们见她落单势弱,几次找她麻烦,一日她终于气不过,扑上去将人给打伤了。

     对方脸上掛了彩,手臂上还有好几道咬痕和抓痕,她也好不到哪里去,浑身狼狈,撑着满身的伤走在巷口,终是不支倒地,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时,年少的靳尹突然出现,站在她的面前,笑得兴味盎然,问她要不要跟着自己,将她带回宫里去。

     从此,她随他入了宫,免去了在外头受人欺侮的命运,却自此被训练成一名冷酷无情的杀手。

     她习武,她当细作,她唯一的任务就是-- 「你要记得,你的命是我给的,从今以后,我就是你的主上,你将对我唯命是从!」 阴暗的光影里,周围是数不清的人影,横倒在地上,都是死在她剑下的昔日同伙,一起进来的人中,唯有她一个人站到了最后。

     彼时少年的四皇子背着光,犹如一把开锋的利剑,他的脸上是一片看不清的阴影,但他的话却彷彿一滴浓墨,深深地滴入她的心底,永世不忘。

     四周刀光剑影,回首看去,几人早已渐显疲态,慢慢不支。

     池渊一边忙着应敌,一边要护着茹夫人,身上早已添了数道血痕,剑身染血,不住地往下滴;季紓本就不擅武功,几番攻势下,身上月白色的衣裳被划破几道口子,狼狈不堪;而凌思思同样躲的辛苦,她纯粹是逢人便躲,实在打不过了,就仗着原主凌思嬡的武力值勉强抵挡。

     院内是一片混乱的修罗场,靳尹是其中唯一的例外,他无视着因他带来的混乱,只看见了院内东躲西藏,狼狈逃窜的凌思思。

     凌思思方才堪堪避过一击,还来不及迈步,只觉臂上一紧,是靳尹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,抓住了她的手臂,眸光阴鷙,状如疯癲。

     「你走不了的……」靳尹在身后诡密地笑,「外面层层都是我安排的人,你一旦逃出去,他们一样会将你捉回来,至于他们……他们背叛了我,本就该死。

    」 凌思思面上神情一变。

     身后,季紓和常瑶仍在苦苦御敌,然人命在他的口中,不过是数字,轻易便能揭过。

     凌思思不耐烦听他发疯,挣扎几下无果,眼珠一转,索性狠狠地踩了他一脚,趁他吃痛,甩开他的手,骂道:「滚吧!你才该死!」 脚背上被她踩的很痛,靳尹皱眉,下意识地松手,叫少女有了逃脱的机会,眼看着凌思思头也不回的背影,原本还面色和煦的靳尹眸子猛然一缩,几步上前,再度用力将她扯了回来。

     凌思思的下頜被捏住,被迫扬起头来,迎着他幽深阴沉的眸子,没有从前面对他的胆怯或娇笑,有的只是无尽怨愤。

     看着这张脸,靳尹的目光渐渐变得阴鷙,薄唇噙着一抹令人胆寒的冷意,「你想死吗?」 寒光一闪,刀刃折射的寒芒已和此刻的目光同样冰冷而麻木,几次交手,两人皆讨不了好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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