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押下去!”
崔焕之一字一句道:
“阿耶,河东许氏已听到风声,收走三万精兵了,我们已无后援。
难道要用府兵玉石俱焚么?”
崔嗣一惊,向后趔趄一步,面色发白,道:
“你说什么?怎会如此?……”
崔焕之重声道:
“阿耶,你自小教我,忠孝仁义。
可你若是执迷不悟,还要再动手,于当今天子,何来忠?于崔家祖先,何来孝?杀人诛心,何来仁?挟持宾客,何来义?”
“他们都是来儿子我婚礼,为我崔氏喜事道贺的贵客啊?你若是对他们动手,哪怕你最终夺了天下,儿子今后,如何在世人眼中立足,如何在巍巍青史上留名?”
“阿耶,你是要葬送儿子一生么?”
喧哗骤灭,全场静默,寒蝉仍鸣。
已行至长廊尽头的长风闻言,轻叹一口气,闭眼片刻,缓缓回身,对僵立在那里的崔嗣道:
“崔嗣,我已破了你的局,你已孤立无援。
张恪为我所杀,与他人无关,更是与你毫无利用价值。
你只需照常出了这个门,你仍是河陇侯,陇右崔氏仍是西北大族,崔焕之仍是陇右军统帅,而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。
”
“怎么选最才是上上策,你心中最是清楚不过。
”
“呯嗙”一声,崔嗣手中的刀掉落在地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府兵见主子如此,面面相觑,也如刀柄烫手一般迫不及待地扔掉了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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