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的目光,直向被抵在树干上的张恪而去。
一双星目露鹰隼般狠戾之色,神色依旧淡淡,摆摆手道:
“只可惜,张恪这颗棋,是我的。
”
“萧长风,你说什么?”崔嗣面露异色,快步追了上去,见他忽然停住脚步,朝夜空中吹了一声口哨。
众人未来及惊呼,一支迅疾的利箭从不知何处飞来,闪电般一晃而过,最后毫无偏差地牢牢刺中了张恪的咽喉。
血花在刹那间喷涌而出,飞溅了崔嗣一脸。
张恪一句遗言都未出口,便已垂下头,瞬时没了气息。
长风掸了掸白袍袍角上染上的几滴血渍,不悦地皱了皱眉。
他拱手对目瞪口呆的众人道:
“诸位,我与张恪有私人恩怨。
亡妻清河公主曾为此人所害,此仇不共戴天。
今日,我萧长风伺机诛杀张恪,乃我一人所为,与在场诸位无由,更与谋逆之举无关。
诸位可自行离去。
”
“萧长风,你,你……”崔嗣恍然大悟,他的局已全然被眼前这个白袍少年所破,没有了张恪,他便没有了挟持众节度使的缘由。
他怒道,“来人,把他给我拿下!”
长风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,也不回头,径直离开,向长廊走去。
“崔嗣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“是啊,老子领兵十余年,最近不得你这种阴谋诡计,你敢对河西动手,先过了我这关再说!”
“你杀得了一人,你杀得了我们所有人吗?”“萧将军是为我们解围,你敢动他?”
义愤填膺的将军们纷纷拔刀而起,围成了一堵人墙,与庭中的府兵拔刀相向,剑拔弩张之势,一触即发。
崔嗣双眸猩红,目眦欲裂,热血涌上头顶,赫然拔刀,正要下令,忽闻一声:
“阿耶,不要一错再错了。
”
崔焕之从人群中趔趄着奔出来,飞扑到崔嗣眼前,死死拽紧他执刀的袖口。
崔嗣猛地甩开他的手,怒喝道:
“你这逆子……来人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