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云姨听出来了,是已经出事了……
她这个保姆要是再打听,等于给这个家添乱。
看到安卿拎着行李箱下楼,抹掉眼泪的云姨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:“你爸他……他身边有没有宁家的人?”
一句话暴露出她也是知情者。
“有。
”安卿这次头也没回,大步朝外走。
身后的云姨碎碎念着:“有就好,有就好……”
一阵风吹来,院子里的海棠花落,安卿的长卷发也被风吹的扬起,走出巷子,抬头看向那一栋栋象征着身份的红砖小楼,又看眼巷口的停车位。
过去时律的那辆大众辉腾,经常停在这里……
是那次车祸后,再没见时律的车停在这里过……
收回视线,驱散走时律的身影,安卿步伐昂扬又坚定的拉着行李箱走出大院。
坐上宁致远的车,再到抵达机场,她都没再看到前阵子的那辆大众桑塔纳。
坐上飞机后,安卿闭上眼睛:真好,时律终于不用再牵挂着她了。
终于能放心的去做他想做的事去找他的小瑾了。
但其实,在安卿没看到的地方,时家的宗祠里,时律已经在祖宗的牌位前从昨晚凌晨跪到现在。
昨晚的“恶人”当完,他所做之事已经被家里人知道。
时家祖训:家族掌权者不可杀生。
连蚊子都得被驱赶,不能自己用手拍死。
陈进昌伤那么重,时律一人承担,没让季平掺进来。
他下手这般的狠,不管是不是他这个掌权人亲自下的手,时韶印这个当家之主也无法置之不理。
“你是真糊涂!万一宁家那边卖了你!棒球棍上有你的指纹!陈进昌醒过来再指认你!”时韶印气得不行,手中的戒律棒多次想打在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身上。
被捅了一刀本来就伤的重,时韶印这个当爸的实在下不去手;只能命李连军把时律锁在祠堂里,让他跪在里面反思自己的行为。
……
时律得知安卿去了北京,是两天后。
他一刻都没多停留,先去孟老那里。
孟老料到了他会来,只可惜已经来晚了,“卿卿那姑娘比你还犟,我根本就拦不住。
”
“您是根本就没想过拦。
”时律直接揭穿:“您是怕万一安委真进去了,再把您给拖下水。
”
“对,我这个老不死的确实是怕被他连累。
”孟老直面自己的私心,一点也不为他自己开脱,“但是比起怕连累!我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