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卿已经彻底明白当初为什么孟老要做媒牵线她跟时律。
孟老早已看透这个局,想拉她爸安康升一把,给她爸留条退路。
结果,她爸却是只叫不清的狮子,任由一群蚂蚱骑在头上耀虎扬威。
于是在离开疗养院前,安卿亲自去见了宁凯,以“主人”的姿态向他发号施令。
一开始宁凯自然是不听她这个姑娘家的话,是安卿搬出了时律,“非得让我把时律给您叫来?”
宁凯算是长辈,安卿全程都用“您”这个称呼,听的宁凯心里已经冒了冷汗,时律的名字一出来,他更加溃不成军。
“安委这几天不会愿意待在这儿的。
”宁凯还有其他的担忧,“陈秘书在市医院那边还没醒。
”
安卿冷笑:“醒了也没人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。
”
宁凯着实佩服她的冷静,也有了个大胆的猜想:“您跟时家大公子那边是不是假离婚?”
“真假不重要。
”安卿站起身:“重要的是,我一旦出事,他定会拿性命护我。
”
……
离开疗养院回江城的路上,安卿还在回想她跟宁凯的那番博弈。
她得承认,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,她全部的自信和底气都来自于时律。
时律用他那晚的“恶”,试探出宁凯衷心的同时,也为她这个前妻换来足以跟宁凯谈判的资格跟筹码。
如果她背后没有时律,宁凯哪会听她这个女流之辈发号施令?
就是有了这种清醒的认知,安卿才为她那一直装睡的爸感到汗颜。
退路都已经给他指好,仍不愿放弃这高位。
所以在来到孟家见到孟老,安卿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:“孟伯伯您后悔过么?”
“后悔什么?”孟老苦笑,“你这姑娘怎么也学你那前夫了?讲话只讲一半。
”
“那不有句老话?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