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。
他知道我怕什么。
他记得上次的结局。
我看着他,忽然有些恍惚我们之间仿佛从未停下过什么,只是中间断了几年,回头一看,他还是站在原地。
那天下午的他去开会,我四处闲逛消磨时光。
前段时间太专注设计,正好现在换换心情。
晚上五六点时他结束了,便陪着我一起沿澳门半岛老街散了会儿步。
天色还未暗下来,可街灯却一盏盏亮起,空气里是路边糖水铺的焦糖味道。
好久没吃,我买了一串芝麻糖葫芦追忆童年,我吃了一颗递给他示意他来一口:“你觉得我们回去以后……还能这么平静吗?”
他咬了一口,淡淡看着我,眼神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“当然。
”
我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。
我们在澳门只待了三天。
返程的航班上,我靠在窗边,他坐在我旁边读文件。
我原本以为会尴尬,但其实没有。
那种张力就像风压住云层,沉静又真实。
“回家之后要继续准备作品集的最终打样了。
”我低声说。
“我知道。
”他合上文件,“你需要的话,我会陪你。
”
我侧过头看他。
他眼睛没移开,只是声音轻得像从心口挤出来:
“你从来不是一个人。
”
我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有些承诺,不需要誓言,只要他一直都在。
我们从澳门回到纽约已经第三天。
那天中午,我本来只是想找一个裁纸刀。
记得好像曾经在书架附近看到过一把,于是我绕进书房,那是他极少允许我随便待太久的地方。
他不禁止,但总会下意识跟进来看着我。
我一向以为那只是他控制欲的一部分直到我走进书柜前,试图拉出最下排的一个抽屉时,指尖不小心触碰了旁边那个铜质嵌线的暗格。
“咔哒。
”
清脆的一声。
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,只见书柜一侧缓缓弹开露出一道窄门缝,像呼吸一样。
我怔住。
空气有点冷。
我把手掌贴上那块木门,推开。
是密室。
空间不大,顶多五六平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