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力地吻了上来。
连呼吸很快都显得多余。
赵明臻闭上眼,任他把自己抵在案前,颈后却没有传来琉璃窗冰冷的触感他抚在她背脊上的掌心缓缓上移,托住了她的后脑。
直到唇边传来一丝血腥味,她才用抵在他胸前的掌根推了推,恼道:“没轻没重,你让我一会儿怎么见人?”
她总不能说自己跌跤把嘴巴跌破了!
燕渠把臂弯松开一些,很快却又俯下身来,凑过去,用自己的唇轻轻摩挲她唇边可怜的小伤口。
“那不正好?”他凑在她唇边,竟又用舌尖舔了一下:“正好让他们知道,长公主叫我啃了。
”
语气居然还有些骄傲。
赵明臻恼羞成怒地咬了回去。
她这下咬得很用力,燕渠却恍若不觉,揽在她背上的手反倒更用力几分,像是一种鼓励。
仿佛只要是她给他的,痛也是一种奖赏。
绵延的吻很快变了意味,不过两个人的理智都还尚存,交缠的呼吸终究还是分开了。
赵明臻心虚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。
……她好像咬得更狠一点。
这下更不能说,两个人都是跌跤把嘴巴跌破了。
她正要别开视线,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了他微微偏斜的发冠上。
“你这样出去,成何体统?”
她嘟囔了一句,伸出手,去给他正头上的发冠。
燕渠身形一滞,不过很快就识相地弯下腰,朝她低头。
她生得高挑,只是在他这个天赋异禀的武将跟前还是差着许多,即使他弯了腰,她还是要把手臂抬起来,才好在他的头顶动作。
从他的角度,正好可以看见她滑落的衣袖下,那一截新藕般莹白的小臂。
赵明臻心无旁骛地为他重新戴好玉冠,正要收手往后退时,余光却瞥见了他微微滑动着的喉结。
心蓦地一跳,她赶忙把手缩回袖子里,又大退了好几步,才勉勉强强正色下来,道:“好啦,这瞧着才像样。
”
燕渠抬起手,摸了摸自己的发冠,勾唇轻笑:“长公主亲自为我戴冠,我怕是今晚睡觉都舍不得拆。
”
不知是因为又要分离,还是因为他唇角破口的血看起来有一丝危险,赵明臻忽然有些不敢直视他。
她小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