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话,方才拉着她手的时候不说,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也不说,非得等到现在,把她吻得七荤八素了才说。
“燕渠”眼见她再不出声,他的吻又要落在她的颈项间,她发出羞愤的声音:“你是狗吗!别啃了!”
燕渠方才抬起眼帘,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:“长公主……方才还说喜欢的。
”
他身形高大、肩宽腿长,即使此刻她正坐在他的膝上,目光也是平齐的。
赵明臻咬着牙,恼道:“不喜欢了,你当我没说。
”
这样浅显的气话,他并不恼,只把臂弯收得更紧了,认真地看着她:“没关系,我已经听过,也记住了。
”
“那记着呗……”她打了个呵欠,往他的肩膀上靠了过去,咕哝道:“被长公主喜欢,你就高兴去吧。
”
他揽住她的肩膀,轻声问道:“殿下困了?”
赵明臻的眼睛已经快闭上了,捶他两下:“昨晚没睡呢,你不困吗?”
她和他都两天一宿没休息了。
算起来他应该更累一些,今天白天还在外面跑了这么久。
“困的。
”燕渠捞起她的腿弯,把她抱了起来:“那睡吧。
凑活凑活,明日拆营回去,就可以好好休息了。
”
赵明臻胡乱嗯了一声,脑袋稳稳地靠在他的肩上。
走到榻边几步路的功夫,她的呼吸声就已经沉了下来,像是非常安心。
燕渠轻轻把她放下,唇角微翘,在她脸上又啄了一口。
他去吹了灯,正打算和衣卧在她的身侧,她忽又睁开了眼睛。
“等等。
”她的声音里漾着浓浓的倦意,努力打起一点精神问他:“你还没告诉我,当年明明是你杀的人,为什么报的却是聂听渊的功劳。
”
燕渠上床的动作一顿:“他被北狄俘虏,聂都督重赏找人去救他。
我接下了,回来的路上,正好看到那大王的营帐守备空虚,顺便就钻了进去。
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她却呆住了:“这么危险的事,也能顺便吗?”
相比这个,燕渠此刻更担心压到她的头发。
他仔细调整了一番,才缓缓躺下:“太晚了,长公主想听故事,不若等明日吧。
”
“那你明天,都要告诉我哦……对了,还有一件……”
倦意如潮水袭来,赵明臻闭上眼,很快就没声音了。
她是真困了。
娇生惯养的长公主,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这么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