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今天,不管是什么答案,她总是要一个的。
燕渠垂了垂眼,回答的声音很轻:“很想。
”
……真的很想。
今日在驿馆前,看清使臣是她的时候,他几乎欣喜若狂。
他原以为,悠长的时间、和漫长的距离,都足以消弭那些喑哑难言的情愫。
毕竟,他从来也不是一个感情丰沛的人。
当然,这其实未必是一个优点。
人活于世,有时候总要有一些值得沉溺的东西,才能过得更值得一点。
可是离开京城后的日子里,她的轮廓却并没有模糊,反倒在他的记忆里,变得越来越明晰。
不论是新婚夜摇曳的大红花烛,还是马背上她高举圣旨,留下的惊鸿一瞥。
一遍又一遍的想念中,他认清了自己的感情。
那两个字虽轻,却很郑重。
赵明臻一下子就熄了火。
真奇怪,不善言辞之人认真说点什么,反倒显得格外真诚。
她抿了抿唇,试探性地朝燕渠伸出指尖。
他不知她要做什么,却没有动。
见他没有拒绝,赵明臻轻轻抚上了他的眉骨。
她的指尖微凉,燕渠的眼睫颤了颤,紧接着,便听见她柔声道:“听到了。
”
“我听到你说,你很想我。
”
她的声音很轻很柔,像是山腰间环绕的云气,勾得人想要穿过它,去看山顶之上的风景。
明明是他自己才说的那两个字,可听她复述一遍,燕渠却又有些微妙的……难为情。
赵明臻本就抬眸打量着他的眉眼,这会儿更是将他细微的表情看得分明,不由轻笑一声,道: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燕将军现在想收回去,可来不及了。
”
她嫣然的唇角微翘,看起来很好亲。
燕渠眼神一晃。
他克制着亲上去的冲动,捉了她摸在他眉骨上的手,拢在了自己的手心里。
赵明臻眨了眨眼,没说话,等他说下去。
“不会的。
”燕渠闭上眼,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,道:“每一天……我都很想你。
”
他其实不怎么会说话,每个字眼都是拙朴的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