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掌心下心跳咚咚,赵明臻的心,却还是跳漏了一拍。
她底气不足地哼了一声,用力把手抽了回来,微红着脸道:“算你识相不扯这些了,正事还没做呢。
”
这人想她都舍不得写在信里,受伤了肯定也都是藏着掖着,肯定也不会好好照顾。
燕渠当然知道她说的正事是什么装傻都不可能了,因为她的手已经毫不客气地攀扯上了他的衣襟。
他有些迟疑,试图去控制她的手腕:“战场上,磕磕碰碰都是难免,长公主不必如此记挂,臣……”
他何时有过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,分明就是在心虚!
赵明臻瞪他:“你快脱,不然本宫现在就叫军医来。
”
说着,她已经把他按进了一旁的圈椅里。
好吧,她已经来军中了,瞒也瞒不住。
燕渠轻叹口气,坐直了,从领口处开始解了起来。
他不怎么怕冷,即使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,出门也不过多披一件氅衣,身上穿得并不厚重。
没一会儿,就解得只剩下一件贴身的中衣了。
中衣轻薄,被洗得微微有些泛黄,已经能透出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。
赵明臻皱着眉,连鼻尖也皴起,似乎是等不及了,径直伸手去解他最后两粒袢扣。
燕渠有些难以忍受,她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下,直面他的伤疤,眉眼间的神色变得越发不自然。
“都是些旧伤。
臣的身躯丑陋不堪,别吓着长公主才是。
”
赵明臻动作一顿,蹙着眉看他,语气很凶:“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?”
燕渠被她凶得一愣。
她似乎也自觉语气不好,抿了抿嘴,没有说下去。
单薄的中衣很快被她解开,露出了底下健硕的男性躯体,宽肩窄腰、肌肉分明,很有力量感。
他是不怎么容易晒黑的体质,平素规规矩矩掩盖在衣料下的皮肤,在帐中燃得极盛的灯火下,呈现出一种偏浅的麦色。
每一寸都生在赵明臻的审美点上,她却无心欣赏,眼睛只盯着他的腰腹,一眨也不眨。
“你骗我。
”她一字一顿地道:“这不是旧伤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