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放下捧着的热茶,侧过身,作势要走。
只是还没迈出几步,身后的男人,忽然就从背后抱了过来。
“你……”
赵明臻的眼睫一颤,还来不及反应,他那铁一般的坚硬臂膀,已经在她肩上收得很紧,叫她挣脱不得了。
她进这帐中还没一会儿,斗篷上的碎雪都未融,身上还裹着寒气,因此能更清楚地感受到,属于燕渠的灼热气息,是如何无孔不入地将她包裹。
他贴在她耳边开口,声音低沉:“可长公主没去找他们,却是来找的我,不是吗?”
作势要走,本是为了拿捏他,结果却反被他拿捏了回来,赵明臻哪里忍得,咬着牙,立马就踩了他一脚。
她穿着一双羊皮靴子,这一下踩得又实又重。
身后的男人却没有发出吃痛的声音,更不松手,只把她箍得更紧。
赵明臻挣扎道:“你做什么,燕渠!你松开我!”
因为埋在她颈间,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闷:“别走。
长公主,别走。
”
闻言,赵明臻拧了两下横在她肩前的胳膊,没好气地道:“你说不走就不走,凭什么?”
身后的男人还是不说话,只低下头,把脸埋在了她颈窝里,蹭了蹭。
不是,一年没见,这人怎么变成这副作派了!
赵明臻被他蹭得毛骨悚然,在他怀里扭了扭,勉为其难道:“你……你松手,我不走还不行吗?”
燕渠附耳问她:“当真?长公主不去找旁人了?”
赵明臻动作一顿,却是不挣扎了。
她垂下眼帘,轻声呵斥道:“你总是在逼问本宫的心思。
”
“那你呢,你对本宫又是什么心思?”
拢着她的男人蓦地一颤。
她的手轻轻握在了他的手臂上,却是在试图推开他:“你连一句想我都不肯说,还要我怎么样?”
连她这样不坦率的人,都舍得敷衍地在信里说一句有一点想他,他却吝啬得很。
伏在她颈侧的男人似乎闭上了眼。
她感受到了,他的睫毛轻轻擦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