瘾去盖过别的念头。
赌只有输赢两条路,没有人永远理智,天平也不会总向一端倾斜。
只要一天没从这场游戏里逃离,“粉身碎骨”不过早晚的事。
程安不是来救人的,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。
如果母亲还活着,他可能会平心看那男人一眼,问他两个问题。
如今除了将那人的脑袋磕在母亲坟前,教他认错外,也没什么想说的了。
老立在前面带路,拿眼睛瞟程安,“那是你什么人啊?要是亲戚可有点麻烦了,这老哥欠钱跑路,被打的都没人样了,早知道是你熟人也不至于下这手。
”
程安听得出来这老油条在套他话,就算知道是他熟人,该挨的揍也少不了,不过是借此打探怎么把钱要出来罢了。
“不沾亲,他欠我家债,我也是要债的。
”
老立“哦”了一声,态度有些淡了。
下午那通电话,提点程安只是随口,这才是主要目的。
至于次要目的
老立将语气调节了回去,“等下玩两圈?这个点场子才热起来。
你有一俩月没摸牌了吧?手上肯定聚了不少财气。
”
“还没到吗?”程安烦躁道。
“还要穿过俩屋子。
”老立听他语气不太好,神色却因为他的话有些动摇,笑笑继续道,“今天包间里也来了不少人,有个小包间只玩娱乐牌,等下带你去看看?”
要是以前的程安,老立不至于想拐他上道,他是看出这小子最近拿得出钱。
程安初赌时坐桌虽然也冲,但是是穷赌。
连赌带借,一年来利滚利欠了近十个数。
前段时间突然痛快的还清了。
下午给他打电话时,也有清款的意思。
老立换了新地方,需要拉拢客人树威信,哪怕程安不肯“出血”,常来逛逛,暖暖场也是好的。
各怀心思间,两人来到了那间关押人的小屋。
老立给守门口的寸头男子递烟,对方摆摆手没接。
他嘿嘿笑了两声,与这人耳语了几句,对方屁股这才离开椅子,从兜里拿出把钥匙打开了门。
小屋里黑乎乎的,点着一盏小破灯泡。
窗户是钉死的,不流通的空气带着一股霉锈的味道。
角落里面的男人,正向嘴里塞半个干巴巴的馒头。
听到开门声整个人面向墙壁缩成了一团。
抠抠裙一叄九'四9死六叄一
“老哥别害怕,是小程哥来看你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