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事不对,想自保认栽。
场里的人联系你别轻信,这里边乱得很,一时半会顺不过来。
就你欠那几个,兴许就消账了。
”
程安带了两分诚恳,“谢谢立哥提醒。
”
老立嘿嘿笑了几声,“兄弟不讲这个。
”奸猾如他,前东家倒了,很快傍上了新靠山,不过是卖个顺水人情。
“对了程子。
”他那边环境难得安静了一会儿,收了闲聊的语气,“你前两年总问的那个姓程男人的和你什么关系?亲戚?”
“喂?程子听得到吗?”
程安坐直了身子,黑色的水粉颜料盒脱手扣在了地砖上,扩散成一摊,仿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黑洞,将屋中的光都吞噬了进去。
“有点过节。
”
他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,声音却有些喑哑:“你那有他的消息?”
老立“唔”了声,“我现在在另一个场子管事,有个老哥欠了几十个,被抓几天也没人来捞,问了下姓程,我感觉跟你描述的那人挺像。
他也说认识你,你要不要来看看?”
程安挂断了电话。
几小时后。
程安:“地址发我。
”
秋末的气温,穿单衣已经不能抵挡。
程安扣着卫衣的帽子,双手揣兜,等在路边。
风呼呼的从他领口灌进去,腻在他身上取暖。
天色泛着暗蓝,舒卷的云层被夕阳渐染成一片绯红。
转瞬即逝的美丽。
如果他此时坐在画架前,会将这景色留在笔下。
程安正构思着应该如何配色,好让即将见到那人的心情能平静下来一点。
对面远远的有人冲他比手势。
“这里!”老立喊着。
这条街萧条的很,偶尔见着两家营业的店铺,店门也是半闭的。
老立将他带进了一条背街的小巷里,穿过一间小院,跟坐在院里侃大山的两个小青年打过招呼,将他让了进去。
“没办法,最近查的严。
”
老立摇头晃脑,递给程安一根烟,替他点燃,又在烟盒里扒拉出一根给自己点上。
程安以为按他描述,这里多少也会受到影响,却不想推开那道破门后,铺面而来的是再狂热不过的“喊杀”声。
那些陌生的脸孔上带着他熟悉的亢奋与感同身受的癫狂,程安心脏像突然被唤醒一样失序的扑腾了一下。
“人呢?”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,如他在家般那样,用满足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