薯粉,愿意拿出来待客。
许明月这都算是大方的了,因她小叔奶奶的关系,她拿的红薯粉,而非红薯渣。
见许明月去房间拿了红薯粉,又在院子里摘了一篮子蔬菜后又风风火火的出门,孟福生急忙用茅草绑着树枝捆的靶子,沾了点桐油,点了火把跟在她身后,要和她一起去。
许明月也没有拒绝,拎着一篮子红薯粉,来到大队部。
大队部正一团乱。
七个女生分为两个房间,下面是芦苇席,晚上想要不着凉,就只能垫自己的被褥,可谁愿意把自己的被褥拿出来垫啊?
分到临河大队的女生只有闫春香一个,闫春香手中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小包袱,连个床单都没有,更被说被褥了。
还有女生的被子被褥是邮寄过来的,还没到呢,别说褥子,连盖的被子都还没着落呢。
唯一既有被子又有被褥的,就是拥有两个硕大沉重包袱,插队在隔壁建设大队,只见尖叫哭喊着要回家的姑娘。
可一群人在火车上待了几天几夜,身上都臭了,她又怎会愿意被子出来共享?几个女生,你推我,我推你,谁都不愿意将自己被子拿出来,最后决定一会儿衣服多穿一点睡觉。
也幸亏现在是春末,没那么冷了,不然她们今晚的睡觉都是问题。
男生那边也是问题,会议室没有草垫,没有芦苇席,只有一张光秃秃的会议桌,会议桌长两米八,宽一米五,个子矮小一点的男生横着还能勉强睡下,个子高一点的男生,只能睡个上半身,下半截腿就只能搭在会议桌周围的竹椅上。
之后又是打水、烧水,谁先洗漱等问题,十五个人,谁多干一点,谁少干一点,谁先谁后,都在吵。
许明月到大队部的时候,厨房的火光是亮着的,只有闫春香一个人窝在灶台底下,正静静的烧着热水。
许明月将一篮子红薯粉交给闫春香,对还在吵吵囔囔的众人说:“咱大队部的油灯里的油是有限的,你们要再不快点分工合作,把洗漱、铺床的事情做完,一会儿油烧没了,你们就啥也看不见了,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!”
许明月话音一落,众人也沉默了一瞬。
人群中,有爱计较的人,自然也有性子平和不爱计较的人,当下就有几个男女站出来,说:“我去打水洗菜,闫春香已经在烧水了,我们先吃点东西,厨房还空着个炉子,哪些人要洗漱的,先把炉子生了烧些热水,一会儿好洗漱。
”
又有两个女生放下了东西,去闫春香的厨灶下引了干草到炉子里,用厨房的大砂锅在炉子上烧热水。
又有几人跟着去院子里打水洗菜。
此时闫春香在灶上大锅里烧的水已经热了,许明月带来的半篮子红薯粉,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算少,或许不够眼前十五个青年男女吃饱,但垫一下肠胃是足够了。
她家院子里各种蔬菜生的极为繁盛,她可是足足拔了一篮子蔬菜过来。
厨灶旁的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