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让外人听见,世子是怎么逗夫人笑的,恐怕要惊掉下?巴。
他们那?严肃刻板的世子爷,托着秦知宜的腰,一直让她?坐在一侧腿上未动。
他仰头,眼帘柔和地上抬,眸中有些许锐利却不伤人的光。
他盯着她?,捕捉她?面色的变化,不放过一丝一毫。
“你老实告诉我,是想要好看的,还是想要名贵的?”
她?方?才叮嘱他,送礼要投其所好,送她?华丽漂亮的物品。
谢晏想起来,传言秦知宜娇奢,挥金如?土,所以他想知道,她?喜欢的,究竟是外观更重要,还是价值更重要。
被问及内心想法,秦知宜却一丝不好意?思也没?有。
她?笑说:“美貌、独特的东西,势必价格高昂。
这三者,缺一不可。
若只得任意?其二,恐怕不能入眼。
”
谢晏原本不喜骄奢淫逸之人,可是,这一刻他看着秦知宜说这句话时眼眸里的光,心中萌生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他想,秦知宜貌美,人特别,如?至上珍宝。
也只有她?所说,集美貌、独特与昂贵的东西,才能配得上她?的喜欢。
才配得上被她?拥有,够资格妆点她?的生活。
这是顺理成章,也是天经地义。
谢晏的观念正逐步被秦知宜侵蚀,改变。
不知不觉中,他不仅能接受她?娇奢,还愿意?去满足她?。
这事发生在谢晏身上,是相当稀奇的。
而?谢晏,因为“身在此山中”,ろんぶん非但没?觉得哪里不对,甚至还觉得托他夫人的福,开?阔了眼界。
原来嫌贫爱富的坏毛病在人身上,还能有如?此可爱的一面。
他摇了摇头,做出?一副不认可的模样。
“败家子。
”
可他这三个字说得温润清甜,一丝责备的意?味都不见。
秦知宜嘻嘻笑,丝毫不觉得羞愧:“所以夫君要奋发向上,快快擢升,早日官居前三品。
只要你官够大,俸禄够高,就不显得我败家了。
”
又接着补充:“就像我们秦家富裕,我父亲母亲从不觉得我败家。
”
谢晏差点跟着点头,幸好及时止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