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歪理邪说。
贫家子弟积土成金,败家子弟挥金如?土。
”意?思是说,铺张浪费,即使再大的家业也会被败光。
可他说这话时,嘴角却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?。
秦知宜因为感觉不到?他在认真,遂也没?当回事,而?是歪了身子靠在他身上,挽着胳膊。
像那?谄媚的人一般。
她?笑得眼弯弯,问:“还不知道夫君月俸几多?”
谢晏睨着她?,忽然?有不妙预感。
他答曰:“三百五十贯。
”
果不其然?,秦知宜咂了咂嘴,嘟嘟囔囔地有话说。
“有点少,夫君要多多努力哦。
”
谢晏皮笑肉不笑地应:“嗯。
”
难怪人人说,先成家、后立业,有这样挥金如?土的妻子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督促着,谁敢不努力?
稍一松懈,恐怕家都养不起了。
即使有偌大家业为底,可要想把秦知宜这样娇气?的人养好,不止是指头缝稍微漏几张银票那?么简单。
她?嫁进来这才多久,给她?买了个头冠,这又要送年?礼,都是花大钱的地方?。
此刻的谢晏还不知道,世子院这一个月的账簿是什么情况。
自新妇进门后,吃穿都在大大改善,处处都用?钱。
账簿上每日多添数十项,累积起来,令人咋舌。
未到?月底,账簿还未结清,在此之前,谢晏以为无非是每日吃食。
精细了些,多样了些,花不了几个钱。
此时风雨未至,天晴气?爽,小夫妻轻松说笑,气?氛一派祥和。
聊到?夜深,双双还有些意?犹未尽。
念着昨日难熬,着凉之症又还未好全,谢晏今日就去了书房睡。
秦知宜眼巴巴地目送他走,回头看空荡荡的大床,心里有些怪不是滋味。
暖床人不在了,她?又请出?了汤婆子抱着睡。
没?有对比就没?有落差,汤婆子是很暖,比暖炉暖和得多又持久。
因为体型大,抱着也格外有存在感。
尤其像此时这样,秦知宜弓着身子,将大如?南瓜的汤婆子抱在怀中,如?有归宿。
可是相比起来,却不及那?温暖的怀抱万分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