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琛眉头皱起:“凭什么?”
柏知醒说:“对方咬死了关正精神有问题,证词无效。
”
前几天采访关正的记者将采访视频加工后暴露在网上,引起轩然大波。
媒体揪住两个点,一是关正神智不清,二是采访后期关正竟然真的要动手打人。
再加上百顺有问题的病案本早已清除,现在更坐实百顺是为了救人而非杀人。
“那帮打手呢?”
“咬死了不承认,为首的两个吞药了。
”
是谁的意思不言而喻,应琛冷哼一声:“真够狠的。
”
“我听阿星说过关正的情况,虽然有好转,但离真的恢复,能录口供,还差得远。
”
应琛没说话。
周围清楚百顺来龙去脉、且具有说服力的人,除了关正,只有关钰和那个护工。
且杜明此人手段够狠,关钰身上又有大量信息,再暴露就太过危险。
应琛按了按发胀的眉心。
“不是没有办法,”柏知醒说,“我之前就跟你说过,有个现成的帮手,只要你愿意。
”
“谁?”
“谈修齐。
”
应琛想也不想就拒绝:“你让我去求他?”
“你不去,那让你哥去啊,”柏知醒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反正你哥跟他关系这么好,帮个忙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应琛挂了电话。
他在客厅搜了些关于采访的信息,手指在鼠标滚轮上焦躁地上下滑动。
十分钟后,他又进入卧室,拿起应年的手机,解锁,点进微信和联系人。
翻到某个聊天框,面无表情地看完整个聊天的内容,又把手机放回原处,走了出去。
没办法跟谈修齐和解。
就算看到应年主动跟谈修齐说不要来打扰自己,应琛也只会认为这是应年对谈修齐的保护,而并不认为应年真的要和对方断联。
他清楚应年心里有自己,并且确定同样为谈修齐留有一席之地。
他现在也只是将应年扣在自己身边,且尽力将他的心收拢到自己手中罢了,并没有十足的把握。
让他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