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春堂知道他担心关正身体,出言安慰:“我看他都能认出我,情况也在转好吧?”
应年默然半晌,才说:“如果您以前和关叔认识,那也能看出他变化多大吧?”
顾春堂点头。
应年道:“从我记事起,我妈妈自己带着我,有时候顾不过来,都是关叔帮忙照顾我,在我心里,他就跟我爸似的,”他叹气,“我没办法不难受。
”
但在他说完,顾春堂脸色却不太好,欲言又止地转头看他,最终只是掩饰性地托了托眼镜,什么也没说。
*
送别顾春堂后,接近六点,天色渐晚。
应年顺便找了家干净的粥铺,打包了两份粥和小笼包,又去买了份糖醋小排。
这阵子照顾应琛,应年发现他居然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吃甜口的菜。
其实应琛很擅长料理,可能是高中那段时间学的,这几年只要一回国,就换着花样给应年烧菜。
和应琛相反,应年对甜食不太感兴趣,口味清淡,大对应琛做的菜能勉强入口。
可真到了他去照顾应琛,却发现对其了解甚少。
爱吃什么、平时都做什么、每天有多忙。
拎着食盒走在路上,空气中又传来糖炒栗子的味道。
应年嘴馋,过去买了一袋,打开却发现远不如当初应琛给他做的,忽然有一点点怀念。
因为和英国有时差,应琛的会很多都要在晚上开。
他工作时,应年在一边剥栗子,然后分出来一小碟给应琛放到床头,自己靠在沙发里,安静地看书或者改毕设。
面积不算很大的病房,弥漫着温暖的香气。
应琛坐在床上,还戴着耳麦,微微偏过头,偷偷瞧着应年。
这么些年难得有这种画面,应年踏实又安静地待在他身边,不以学业繁忙为由躲开他,甚至愿意照顾他,为他剥栗子。
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又悸动的情绪,只有应年能平和对待他时,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、完完全全拥有应年的,因为不会再因为担心应年离开而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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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年把改好的初稿发到了顾春堂邮箱,转了转酸痛的脖子,这才发现一旁应琛在望着自己,用一种很不像他的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