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电话铃声响起。
“学弟,你干嘛删掉?”苏雪晴声音很急,“那些人现在肆无忌惮!”
“学姐,”应年打断她,“他们一直在骂你,对不起,谢谢你为我说话。
”
苏雪晴沉默了几秒,吸了吸鼻子:“学弟,我就问你一句,你当时说’澄清不了‘是什么意思?”
应年沉默了很久才说:“我没被包养,其他的,抱歉师姐,我不想说。
”
明明应年的语气一直平静无波,但苏雪晴知道他在逃避某些事,因此不愿提及,不愿解决,因为想起就意味着重复经历痛苦。
苏雪晴导师给应年做过心理辅导,说过这孩子很可怜,做谈话时甚至没办法开口说出自己的经历,一直在哭。
不知道为什么,苏雪晴有些难受,不忍心问更多。
“那帖子就算是造谣对吧?”
应年说:“嗯。
”
“我跟你去报警,如果你担心有人质疑你,那我替你证明。
”苏雪晴斩钉截铁地说,“学弟,我相信你。
”
下午,应年鼓起勇气和苏雪晴来到警局,但最终,报警以失败告终。
因为应年发现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都不见了。
*
y国正是夜里十点半。
接到久违的来电时,应琛还在浏览b大的校园论坛,那封可笑的澄清贴引起轩然大波。
当然没有人相信应年,有条评论眼力很好“你们一看就上过床了,谁家亲兄弟会这么搂着?”。
不知应年看到作何感想。
应琛泰然自若按下接听键。
“我的身份证和护照不见了,是不是在你那?”
“没有,”应琛摩挲着手上的卡片,“身份证弄丢了也怪我?”
那边沉默一会儿,说:“你开视频,让我看看。
”
后置摄像头打开,三室一厅,灰蓝色的沉寂色调,跟和胜的房子比少了些人气。
一镜到底,应琛甚至给他展示了角落和文件袋,语气很冷淡:“没有,你自己弄丢了吧。
”
视频那头的人顶着两个大黑眼圈,没移开眼睛,逐渐皱起眉。
“还看吗?”
应年没说话,看着摄像头不知道想什么,也没挂。
“怎么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