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？”应琛打量着他的脸，明知故问，“出了什么事？”
应年憋了半天，冷声道：“不用你管。
”
应琛轻笑：“应年，让你变成这样的是你自己，不是我，怎么你倒生气了？跟以前一样，非要等到自己受不了，才想起来只有我能帮你。
”
“我没怎么样，”应年提高了音量，强调道，“你那没有就算了。
”
说完就挂了。
把手机放到一旁，应琛手指抚过身份证上应年还很稚嫩温和的脸，又把它跟自己的身份证摆在一起。
都是高一那年拍的，应为斌带他们去的派出所，一个脸又臭又阴鸷，一个眉眼弯弯好脾气。
应琛看了半天才放了回去。
*
“无法提供相应证件我们不予立案。
”
警局还是这句话，应年灰溜溜站在外面。
身份证已经挂失，办理需要半个月时间，而现在已经有博主被投稿那篇谣言截图，愈演愈烈，他等不起。
事情发展到第五天，浑浑噩噩醒过来，接到苏雪晴的电话：“师弟，快看校园论坛置顶！”
应年腾的一下坐了起来，点开论坛时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脏跳动声。
【关于大四年级学生宁朔传播谣言的事件调查过程与结果】
论坛官方号，处理速度很快，从开始调查到出结果一共两天，并且所有有关事情的讨论贴都不见了。
“可惜最后学校只给了警告处分，这远远不够，听说宁朔爸爸有点背景，找到学校来。
”苏雪晴气道，“家里有几个破钱就胡作非为。
”
应年心不在焉。
他没想到竟然是宁朔，对方对他虽然较为不满，但为人圆滑，没把矛盾太摆在台面上说过，反而是顾时雨，被人当枪使。
应年仔仔细细看帖子里的内容。
找出账号来源，澄清保研事件，甚至连应年和宁朔的所有过往成绩都贴在上面，水平高低，大部分篇幅都在说明宁朔因自己无法顺利保研而造谣，基本没有提及兄弟事件。
当然，这本来就是谣言。
这时候，门铃忽然响起，应年给吓了一跳，在第三声时才去开门，外面的人太高，屏幕里只有熟悉的下半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