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。
”
他越说越嫌弃,说得我都心虚起来。
清咳一声,我问:“你爸爸是什么态度呢?他也反对吗?”
“他根本不关心我们的死活。
”商牧枭丢掉棉签,替我的手包上纱布,“他还活在梦里。
”
对于商禄,他没再多说什么,我也不好多问。
但看得出来,他们关系的确不太好。
包完手,商牧枭从急救箱又重新取出一支棉签,半跪下来,十分自然地要去卷我的裤腿。
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替我处理腿上的伤口,赶忙握住他的胳膊,惊慌制止他的动作。
“等等。
腿我可以自己来,我自己来就行。
”
自从车祸后,我就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腿。
除了理疗师,这双腿就跟古时小姐的三寸金莲一样,旁人轻易难看到。
商牧枭深深看了我一眼,直起身,将棉签丢回箱子里。
“我先去洗澡。
你别自己偷偷溜走啊,毕竟……”他举起右手,向我展示食指上的东西,“车钥匙在我这里。
”
我一摸口袋,只摸到手机,车钥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偷走的。
怎么会有这种人……
直到商牧枭进了浴室,房间里只剩我一人,我都还处于一种极度震惊中。
主体由“动机”驱动,通过行动呈现意志。
换言之,万事万物都有动机,这世界不存在没有动机的行为。
商牧枭做事也该有动机,可他的动机实在让人无法捉摸。
只要是关于他的,就没有一件事的发展是在我意料之内的。
之前我觉得他不如商禄有亲和力,看着难以亲近,但现在想想,或许“难以亲近”并非他给人的感觉。
“难以亲近”只是我的直觉在告诉我,我该远离他,我们不是一路人。
比起商芸柔和杨海阳,我们才是真正两个世界的人。
腿上没有知觉,自己处理起来也很方便。
我略有些粗暴地清理完伤口,贴上纱布,商牧枭都还没洗完澡。
将他的外套放到其中一张床上,我控制着轮椅往阳台门方向去。
刚刚我就注意到,屋里还有扇门,本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