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是个阳台,结果打开了发现是院子。
院子用花草围成天然屏障,没有太多的装饰,只在廊下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。
今晚的月亮格外圆,我在院子里看了会儿月亮,听到身后有响动,回屋里一看,商牧枭已经洗好澡出来了。
他只在下身围了块浴巾,上身裸露着,袒露着精壮的肌肉,头发还在不断滴水。
仔细一看他身上还有伤,肋部和腰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。
杨海阳这是下死手了,半点没留情。
“你要洗澡吗?”他擦着头发道,“我可以帮你。
”
我回身关上门,对他的提议置若罔闻。
“车钥匙什么时候还我?”
他往床上一躺,开始玩起手机。
“明天吧。
”他说。
这是必须要过夜的意思了?
我忍下长叹一口气的冲动,眼不见心不烦,控制着轮椅往浴室去。
这里只是普通农家乐,所有设施优先为普通人服务,没有什么残疾人专用设施。
这就意味着,无论是上厕所还是洗澡,对我来说都将是万分困难的一件事。
幸好也就一晚上,克服一下应该也能过去。
我都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在这种时候生出了为数不多的乐观想法。
事后证明,这可能也是大脑的一种保护机制为了安抚我即将奔溃的内心。
简单擦洗了身体,再出浴室时,屋内的灯光已经转暗。
商牧枭那张床没了动静,被子隆起一坨,只在顶上露出一点黑发的局部,看着是睡着了。
还好睡着了。
轮椅行驶在地毯上,没有太大的声音。
注意着不要吵醒对方,我将轮椅停到床边,一侧紧挨着床缘,接着姿势有些狼狈地撑住床面侧身翻滚了上去。
当终于靠着双臂力量倚到床头时,我已经止不住地气喘吁吁。
看了眼受伤的手掌,雪白的纱布表面透出一点血迹,是刚才撑到床上的时候弄的。
这也是我一定要等商牧枭睡着的原因。
无论平时伪装得再好,一到这种时候,我还是会变回那个无用的、什么事都做不成的废物。
太难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