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书意有点怕他,下意识的拽住薛泽的衣角。
薛泽瞥眼江雨,“嗓门小点儿,别把人姑娘吓到。
”
江雨这才注意到他带回来一个姑娘,脏兮兮的姑娘。
把小姑娘带上二楼,薛泽从衣帽间里拿出来一件崭新的衬衣扔给她,“先凑活着穿会儿。
”
让江雨打电话给陈燃冉说了下情况,一会儿她会过来送几套衣服。
“谢谢。
”盛书意接过衬衣,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,她是饿了;难为情的捂住肚子,脸也跟着涨红。
“冲完澡下来吃饭。
”薛泽从衣柜里拎出来一套家居服,离开卧室把门给她关上。
江雨在一楼楼梯口堵他,“哪来的姑娘?”
薛泽:“捡的。
”
江雨是相信的,因为那姑娘一身的泥和血,像是大街上要饭挨了打;不过,“大街上那么多流浪者,捡的过来吗你?”
他倒好,回了句:“捡一个是一个。
”
再受不了他这副丧样儿,江雨也拿他没辙,毕竟情况特殊,昨天他妈才刚下葬。
亲人离世对一个人的打击是相当大的,可是薛泽一滴泪都没流,他越是这样平静,江雨越担心他;如果捡来个姑娘能让他开心点,就让他捡去吧。
但是半个小时后,江雨意识到上了薛泽的当。
看眼坐在餐厅吃饭的白净姑娘:扎着丸子头,鹅蛋脸,虽然脸跟手脚都有伤口,但那漂亮的模样跟气质,别说是大家闺秀,说她出身书香门第,都得有人信。
他未婚妻陈燃冉也是这种感觉,到院子里问他:“薛泽在哪儿捡的姑娘?”
江雨吸口烟,心燥的很:“他那性子你还不清楚?他不愿意说,我问一百遍他都不带理我的。
”
薛泽下楼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:扎着丸子头的姑娘坐在椅子上,米白色的连衣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