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太大,薛泽没理她,把车里那盆刚点上的木炭端出来扔地上,打开副驾驶的车门,把车灯打开,拿出来一把手枪,将子弹上膛,“先去里面待着。
”
见过了吃人的变态,再见到持有枪支的男人,18岁的盛书意没半点恐惧;她当时想的是:被枪打死比被吃掉要好太多了。
薛泽把手机扔给她,“打911让警方过来。
”
扔给她一件外衫让她穿上,检查她的脚有没有扎进去异物,帮她简单的处理下伤口。
第一次被异性摸脚,还是衣衫不整的模样,本该羞涩抗拒,盛书意却一点也没扭捏,任由这个陌生男人用纸巾擦血,检查伤口;等他处理完,她发自内心的道谢:“谢谢。
”
等警方过来的时间是漫长的,漫长到盛书意开始把头埋膝盖间哽咽哭泣;她想家了,想回国,想回江城,想爸爸妈妈,姥爷他们了。
今年5月开课来的温哥华,才刚满两个月,她就差点被变态给吃了。
在外面守着的薛泽听到哽咽声,扭头看到这一幕:瘦小的姑娘蜷缩在座椅上,白色连衣裙上染得都是血跟泥浆。
能从那样的变态手里逃出来,肯定经历了非人的折磨。
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,薛泽开口:“哪里人?”
盛书意立刻抬起头,用袖口擦眼泪:“江城。
”
“来这边留学?”
“嗯。
”
“多大了?”
“18。
”
就这样,他们一个问,一个答。
薛泽问什么,盛书意回答什么,毫无保留,发自内心的信任他这个救命恩人。
警方到后,向他们了解完情况,先去医院处理伤口,又去警局做笔录。
盛书意说自己英文不好,提出让薛泽当翻译,一刻都不敢离开他;因为在她内心深处,比起这些警察,她更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