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琬音:“当然!”
吃过晚饭后,喻礼看见喻介臣的秘书暗暗将他的枕头和被子放入主卧,而喻介臣本人正坐在藤椅上,陪谢琬音看电视。
谢琬音不喜欢看电影和歌剧,她喜欢看各种各样的新闻,明明是开口问身边人便可以得到的信息,她非要准时蹲点等在电视前,从电视上看早已知道的真相用另一种形式报道出来。
谢琬音耐心看着,直到看到谢擎山出现在镜头内。
她乏味关掉电视,侧过脸跟喻礼吐槽,“装模作样。
”
喻礼轻笑应和她,“我觉得也是。
”
喻介臣独自坐在临窗禅椅上,唇角含笑看着谢琬音和喻礼一起吐槽说话,直到喻礼的手机铃声响起。
他望见喻礼立刻起身接电话。
他猜到来电人是谁,唇角的笑慢慢淡下去,不冷不热说:“他这么黏人啊。
”
谢琬音转脸道:“你当年谈恋爱的时候不也是一样黏人?”
喻介臣脸色不变,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住了。
谢琬音提起的这段“恋爱”自然不是喻介臣与她谈得,经历过这段过往的女主角叫邵一曼,如今已经仙逝了。
喻介臣当年爱邵一曼很深。
这么多年过去,谢琬音依旧清晰记得喻介臣的博士论文结尾:
[Dedicatedtotheloveofmylifeyiman]
献给此生挚爱一曼。
邵一曼出身平平,但学术造诣高深,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博时,她跟喻介臣结识,很快坠入爱河。
喻介臣博士毕业时,应该是他们爱得最深的时候。
所以,他这样淡漠的人在论文结尾写下这样露骨肉麻的话。
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过。
谢琬音觉得有些冷,好在有人为她披上薄毯,抬起眸,她望见喻礼温柔而明艳的脸,她紧紧攥着女儿的手,“今晚我们一起睡?”
喻礼摸了摸她的脸,说:“好啊。
”
喻介臣双手交握,静静看着她们母女两人离开。
客厅瞬间就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