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正中,朝过往公事的同仁微微颔首,之后缓身落座,温和的目光落在喻礼身上,“时间差不多,开始吧。
”
喻礼担任会议主持人,有条不紊宣读董事会各项流程,公布最后的协商决定。
董事会上,出现的大部分议题都已经提前商议好,利益划分的均等,会议上,并不会出现犹疑不决的事情,董事们脸上更没有多余的表情大多事在董事会前就尘埃落定了。
只有一件事还有微微悬念总部副总的人选。
喻礼依次宣读三位候选人。
在念到“喻景文”时,坐在会议室中的喻景文本人微微挺直脊梁。
他今天打扮得很庄重,酒红色衬衫搭配深蓝色条纹领带,腕上一枚百达翡丽光艳夺目,他挺直身体,露出天生的傲然的神气。
三位候选人依次被投票表决,每位董事都有一票表决权。
喻礼和喻介臣稍微特殊一点,除了一票表决权,他们父女俩还具备其他董事们所不具备的一票否决权。
在喻介臣一票否决喻景文当选集团副总的决定时,全场讶然。
唯一波澜不惊的只有喻礼。
她拿起桌上准备的矿泉水微微抿一口,嗓音被水润过,清泠动听,“董事长一票否决生效,排除喻景文,我们继续进行下一轮表决。
”
喻景文背脊挺得僵硬。
他宁愿一票否决他的是喻礼。
既然他从不想让他做副总,为什么要给他希望?
董事会结束后,喻景文在地库里截住喻介臣。
喻介臣身后跟着保镖,见喻景文来势汹汹,保镖立刻反手将喻景文扣在墙上。
直到他手臂骨头快被摁断,喻介臣才大发慈悲抬了抬手,轻飘飘说:“好了,他是我儿子。
”
保镖立刻躬身,从善如流道歉。
喻景文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歉意。
他相信,下一回见了这个保镖,他还是会这样桎梏他。
他更相信,这个保镖对他的所作所为绝不会映现在喻礼身上。
喻景文没有把心思长久留在保镖身上,目光恍惚看着喻介臣,“爸爸,我是您的儿子吗?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他在问此时此刻被保镖桎梏,又在控诉董事会上的彼时彼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