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,保命要紧,我还是得及时滚回国。
”
温婧接话道:“对啊,三小姐也在洛杉矶遇到过恐袭呢。
”她掌心合拢,做了个上天保佑的姿势,“那次可真危险,还好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,有人救了三小姐,三小姐才能如愿回国完婚。
”
谢思齐蓦然想起那年浑身是血回到实验室的程濯。
他左肩膀中了两枪,血液汩汩从黑色丝质衬衫流下。
不知是何原因,他没有回那间位于贝弗利山庄的豪华别墅,反而一直待在实验室宿舍养伤,他的私人医生频频出入实验室宿舍,给留学圈带来不少谈资。
但没人知道他因何受伤,为谁受伤。
身为他直系师姐,她了解得比旁人多一点。
那天在实验室门口,突兀出现一个身着黑衣西装革履的男人,他欠着身,手上是一张签发于花旗银行的支票。
程濯重伤未愈,脸上带着病弱的苍白,身形也比以往清灈,他神情很淡,眼眸清冷得像浸润在寒湖下的石子。
男人态度恭谨,语调温和,“您对我们小姐的恩情,我们小姐永远铭记在心,只是她要回国订婚,没有办法当面感谢您,特派我过来传达她的谢意。
那张支票只是小小的馈赠,您放心,会有更多的赠礼送上您的家门。
”
程濯听完之后,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清透,他神情寡淡,唇角勾出的笑不见温和,淡淡道:“只是举手之劳,用不着喻小姐这样上心,一张支票足够。
”
客气告别西装革履的男人,回到实验室,他将一张千万美元支票轻描淡写撕碎而后放在酒精炉里灼烧干净。
酒精炉燃出的丝丝火焰,照亮他一张苍白而昳丽的脸。
那个场景,她久久不能忘怀。
她总觉得,小师弟是受了情伤。
第39章不是他。
程濯端着温水推开主卧门。
卧室明亮,喻礼裹着披肩屈膝跪在柔软大床上回复消息。
喻礼:[明天见。
]
谢思齐:[睡了!]
床幔四周,衣物凌乱掉落,狼藉一片。
“我表姐过来了。
”喻礼回完消息,收了手机,仰起眸看向他。
她纤细的指尖攥紧薄薄的银灰色暗纹披帛,白皙如玉的肩颈都被宽大披帛牢牢裹住,乌润发丝在胸前蜿蜒垂落,力图遮住身上每一寸裸露的肌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