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景尧冷眼看着喻礼像训狗一样跟梁宗文讲话,气息越发阴冷,他走过来,站在喻礼旁边,状似漫不经心问:“程濯是哪位?怎么没听说过?”
喻礼说:“我对他了解不深,你让梁老师跟你讲。
”
喻景尧太敏锐,她担心自己对程濯的描述有主观倾向,会让喻景尧疑心。
梁宗文道:“阿濯是我大姐的儿子,他很年轻,之前一直在美国读书,你不了解很正常,礼礼也是刚跟他认识的,Centrl集团最近跟喻氏有合作。
”
喻景尧点了下头,打消一部分戒心。
他想,喻礼是个猪油蒙了心的性格,认准一个人便塌着心死也不改变,眼见她现在还喜欢着梁宗文这个棒槌,应该不会那么快对别人感兴趣。
那辆黑色库里南徐徐从后门开进喻公馆。
喻礼抬步上前,梁宗文与喻景尧紧随她之后。
陈西平下车,悠然的目光在触到梁宗文和喻景尧之后,霎时紧绷起来,他克制住去瞧程濯的欲望,搭着喻礼的手下车。
“礼礼,好久不见啊。
”
喻礼含笑,“您是怪我去您家里去的不勤吗?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忙,过段时间就好了,到时候爷爷回来,我拉着爷爷一起到您家拜访您。
”
陈西平道:“要是老首长回来,就不用你去拜访我啦,我一定天天来喻公馆点卯,你可得留我吃饭。
”
喻礼笑,“当然,当然。
”
一派寒暄后,车上的其他人有序下车。
喻礼似乎半点不关心,只拉着陈西平聊家常。
喻景尧却被程濯吸引住目光。
眼前的年轻男人,清瘦、修长,姿态挺拔,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都是顶级,而且气质绝俗。
他微微眯了眯眼,无声瞥一眼梁宗文。
梁宗文显然没有察觉到这位年轻人的竞争力,还笑着跟他寒暄。
喻景尧很确定,这位叫程濯的、梁宗文的外甥,一定是喻礼喜欢的类型。
程濯自然察觉到喻景尧对他的打量,就像护食的狼警惕而尖锐得排斥着其他的竞争者。
这样的姿态,无疑是跟陈西平对喻景尧和喻礼关系的描述相重合。
怪不得喻礼要设置这么多障眼法来迷惑喻景尧。
为什么要设置障眼法?
程濯眸光平直看向前方搀扶着陈西平的窈窕身影。
她一直在刻意避嫌,一点余光都没有分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