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外人来到喻公馆,都要到主厅去见一见喻介臣,这是喻礼留给前任家主的体面。
喻景尧厌恶见喻介臣,告诉喻礼,“我先回去休息,你来招待陈院长。
”
喻礼瞥向陈西平和喻介臣的方向,“陈院长应该有话跟您说,一会儿我请他到你那里坐一坐?”
喻景尧说:“如果你也一起过来,我会很愿意。
”
“那恐怕我没有时间。
”她很好利用了梁宗文,“爸爸跟宗文生疏了,不会尽心招待他,我得好好看着。
”
喻景尧讽刺,“他快四十了不是四岁,你倒用不着跟奶妈一样时时看着他。
”
他目光落向站在陈西平身边的清濯矜贵的青年,目光瞥一眼喻礼,“梁宗文的外甥,倒是样貌堂堂。
”
喻礼自然得随他一同看向程濯,道:“我也觉得不错,看看能不能拐来给你做新妹夫。
”
喻景尧瞄她一眼,并没从妹妹農艳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。
“换一个喜欢也不错,梁宗文实在配不上你。
”想起什么,他深拧眉心,叹气,“不得不说,喻礼,从前你的眼光真的很差。
”
喻礼并没接这句话,侧首让康叔送喻景尧回去休息,见喻景尧走了,她缓步上前。
喻介臣见她过来,给她让了位置,低声问:“他心情怎么样?”
喻礼垂眸说:“比我想象中要好。
”
喻介臣道:“惦记你二哥的人不少,他一出来,易家便下帖了,想让你二哥跟他家的女儿见见面,他要是真成了家,状况应该能更稳定点。
”
喻礼说:“您还是悠着点,别把他惹急了。
”
喻介臣但笑不语。
喻礼跟陈西平又聊几句,便给喻介臣使了个眼色。
喻介臣沉吟开口让喻礼回去休息,顺便又让程濯帮他到后院拿画。
梁宗文一头雾水,“喻叔,阿濯对这里并不熟悉,恐怕不适合拿画。
”
喻介臣意味深长,“怕什么呢?当然会有人领着他到后院去。
”
梁宗文还想说什么,陈西平按住他手背,“好了,你别心浮气躁了,陪我坐下来聊一聊,一会儿再陪我到景尧那里去。
礼礼累了,就不要劳烦她了。
”
梁宗文心底浮起一层怪异之感,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蒙在鼓里,却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。
他端起茶轻抿一口,劝慰自己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