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无措、最慌乱的时候已经随着那张被砍碎、被焚烧的小叶紫檀木架子床消失殆尽。
唇角轻动,想说无穷的渗着毒汁的话,望见他英挺眉目,话还是咽在肚子里。
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,身上流着相同的血,天下没有谁比他们俩更亲近,即使他犯了错,也已经在监狱里受了两年苦,她该谅解,而不是怨恨。
她温和说:“不是别人,是陈院长。
”
“他来为你接风,现在在门口等着。
其他人可以慢待,他不行,我要亲自到后门接他。
”
喻景尧半点不信,他望着她莹润饱满的唇,“既然这样,我陪你一起去。
”
“好。
”喻礼面无异色。
边走,喻礼边给梁宗文发消息让他随管家到后院接人。
既然喻景尧误会,不妨让他误会彻底。
.
喻礼和喻景尧到后门的时候,管家跟梁宗文已经到了,乘载着陈西平的车还没有抵达。
梁宗文关切问喻景尧,“景尧,你跟礼礼谈得怎么样?”
喻景尧温和说:“蛮好,礼礼长大懂事了。
”
梁宗文不怎么信,喻礼从来没有长大懂事过,她只会一次又一次把人气得心肝疼,“真的么?我”
“不信”两个字还没有吐出来,喻礼已经抬步走到梁宗文身边,打断他不舍时宜的问话,“知道让你接的人是谁吗?”
梁宗文留意到喻礼站在他身边,往旁边稍微避了避,声音轻缓,“谁啊?”
即使避了避,她身上的香气依旧飘散到鼻尖,让人心尖发痒,呼吸加速,他克制着喉头咽动,身体极度紧绷,没有留意到自身后传来的幽冷的眼神。
喻礼道:“陈院长还有程濯。
”
她侧眸,“你跟程濯好久没有见了吧,上次见面,你们不大愉快,趁着这个机会,还可以好好缓解关系。
”
梁宗文好久没有听喻礼这么温和跟他讲话,语调放得更加柔软,“我跟阿濯关系不错的,他就是那个样子,冷冷冰冰的,对大姐和大姐夫都没有好脸色。
”
喻礼忍不住笑了下。
她克制着笑意,说:“好啦,反正这是你们俩之间的问题,你的任务就是好好招待程濯,陈院长就由我二哥招待,我呢就落个清闲。
”
梁宗文也笑起来,“好好好,你是该好好休息了,一会儿用晚饭的时候,我到你那里去叫你。
”
喻礼侧过脸,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