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景尧入狱,他的生活管家却不离不弃,一直留在别墅内驻守。
康叔温和问询:“礼礼,怎么了?”
他并没有因喻礼对喻景尧的背叛而厌恶冷淡她,态度一如既往平和。
“二哥就要出来了,这里也需要收拾收拾。
”喻礼神情温和,柔和说:“我写一个单子,您按单子置办物品。
”
康叔有些诧异,不过他还是温声道:“好。
”
二楼是卧室,喻礼没有往上走,抬步离开。
到了主楼,喻介臣在会客厅里跟程濯喝茶,目光瞥见喻礼,他勾了勾唇,“稀客啊。
”
喻礼也没心情跟他叙温情,直截了当道:“您的寿宴是谁负责举办?”
喻介臣说:“当然是你们忠叔,怎么了?”
忠叔是喻介臣的私人秘书,自从谢琬音搬到景山住之后,喻公馆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忠叔负责。
“交给我吧。
”喻礼道:“刚好二哥快要回来,您的寿宴便跟他的欢迎宴合在一起,省心省力。
”
喻介臣倒没觉得不妥,他沉吟问:“你办当然是好,但你确定要见你二哥?”
喻礼说:“我跟二哥没什么矛盾。
”
喻介臣很佩服她的厚脸皮,不过喻礼跟喻景尧的事情他一直不插手,他说:“别闹太大,我不想儿子刚出来女儿又进去了。
”
程濯端着茶盏,一直静静听着喻介臣跟喻礼叙话,他眸色清浅平和,如与世无争的翩翩公子。
跟喻礼说了一会儿,喻介臣又把话题转向程濯,“你跟喻礼应该不熟,不过刚刚看到的展厅里你最喜欢的那幅画也是她的墨宝。
”
程濯望向喻礼,眸中笑意温润,“没想到喻总精通书画。
”
喻礼勾唇,“对啊,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舅舅呢?”
喻介臣淡淡说:“都离婚了,就不要再提他。
”
他一直挺后悔把梁宗文带回家,误打误撞做了梁宗文和喻礼的媒人。
那个时候他对喻礼已经有了其他安排。
喻介臣没在楼下久待,自从交权后,应酬客人都是喻礼的活计,他借口午休,离开会客厅。
佣人上前给喻礼上茶,又缓缓续上程濯的茶。
室内沉香寂寂,火烈鸟的叫声从湖心岛传来。
清莹空中,白云缓缓流动。
“爸爸对你很亲近,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说我们家的事情。
”喻介臣虽然放权,但戒心不减,刚刚在程濯面前说得那些话,根本不可能对生人说出口。
“可能是因为我一直让人在狱里照顾二公子。
”程濯垂眸品茶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