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半晌还是收回眼,亲了亲沃檀的手背,接着衔她的唇,气息黏稠,却浅尝辄止。
很快他便转移阵地,鼻尖抵着她的锁骨:“不着急,待此间事了,我再送娘子两份礼物。
”
从他的声音中,沃檀听出了克制。
她不喜欢他这份积黏,想得太多,总有一天血气方刚要被损成萎靡不振。
等年纪大了有心无力了,连一哆嗦都要酝酿半天,还不如今朝醉呢。
她歪了歪脖子,两手把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托起来,看他眼眸乌沉,里头的欲一览无遗。
再凑过去耸耸鼻尖,嗅出一股带着肉腥味的闺怨,馥郁得直冲鼻。
沃檀支起眼皮子,视线从他楚楚的发冠之上,慢慢爬过腰间的襞积,停留在那玉立之处。
从那鼎劲来看,怕已经比手炉还要蛰人。
此消彼长这个词用在他们之间,委实再妙不过。
一个方才眼神冒火险些便刹不住脚的,这会儿竭力自持。
而另一个想溜想跑的,则像灌了一缸子鹿茸茶,豪兴翻涌。
沃檀拖住他衣摆点了点:“这东西,我有份吧?”
这话叫人怎么答……
景昭微微别过脸去,含糊应了,柔和的颌线藏进背阴中。
他忸怩的毛病发作起来,就爱卖弄矜持,让人邪火乱蹿。
沃檀伸手把他下巴挑回来:“那我要验一验还能不能使,你配不配合?”
“改日罢,眼下……并非良机。
”
改什么日!沃檀的理智被糊住,不允许他过禅僧的生活:“存这么久,真憋出病来怎么办?”
但想了想,又还是贴近去问他到底在怕什么,而听了他的回答后,沃檀抠了抠头,纳闷不已。
怕动静太大是什么意思?是怕她不够温柔会弄痛他,还是怕又会给板子折腾散架?